女郎的声音甜得王碌心里直荡。</p>
事实上“二把手”会在这几天莅临冬日山庄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稍微有点门道的都知道今年新年将会是大批富豪政客来这里谈生意，若是能想办法被某位富豪相中，她们接下来几年时间都能过活得十分安逸。</p>
女郎迫不及待地将顾云和王碌领取了一个较为隐秘的隔间，附近的保安看见了她的眼色，会意将帘子拉上，走向了别处。</p>
他们的小费往往和富豪们的高兴程度直接挂钩，只要让富豪在这里玩高兴了，有时候一晚上拿到的小费都能抵得上一两个月的工资。</p>
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这里，最看重的就是隐秘性，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过年出门“放松”一趟的时候被媒体刊登出来大做文章。</p>
“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些事的。”</p>
见女郎如此主动，王碌也就顺势而为，以他多年的经验，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小人物往往是消息的重要来源。</p>
这些人往往很有眼里，能观察到许多被人忽略的细节。</p>
“二位想打听些什么啊？尽快开口问我就好。”</p>
“许村的事，你知道多少？”</p>
“许村……？”</p>
女郎先是一愣，思索许久，才想起了这么个人来，“你说的是那个电工？”</p>
“没错，就是他。”</p>
“靠，你们俩是条子！”</p>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女郎脸色一变还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不是条子的话，哪个正常人来了这里不寻思着享乐，而是急着打听一个失踪的电工？</p>
和远道而来的大人物们相比，许村啥也不是，甚至他的失踪在当地都没能掀起太大的波澜，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p>
“我们不是条子，就是受人所托来打听一些关于许村的私事。”</p>
王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从许村保险箱里找到的线索，除了从1995年开始的关于雪女的报道之外，其中最多的，便是关于这家夜总会的一些小道消息，而王碌此刻拿出的报道，就是某当地的报纸报出夜总会疑似背地里涉及人口贩卖的勾当。</p>
顾云和沈月去山上的时间，王碌也展开了自己的调查，他去这家当地报社打听过了，这篇报道刊登第二天，便出了一份澄清报道，而拟写人口贩卖报道新闻从业者则因为涉嫌诽谤罪被送进了局子里。</p>
如果这篇报道属实，那么这见不得光的生意已经至少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身处这素有冰雪之乡美名的小镇，王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p>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p>
“这么说你们是私家侦探了？”</p>
女郎粗略地扫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你们想死，可别拉着我垫背啊。”</p>
她对这篇报道的真实性没有半点兴趣，她只知道只要任凭一天没有被扳倒，这篇报道就注定是假的。</p>
任由小人物们说破了天也是假的。</p>
“你再仔细想想。”</p>
王碌收回报纸，又不动声色地拿出了厚厚一沓百元钞票放在桌上。</p>
这些钱姑且算是委托人给他的“调查经费”。</p>
他也不想多浪费口舌，没有足够的利益，这些人可不会为了良知和正义感冒风险。</p>
看着桌上厚厚一沓钞票女郎用力咽了咽唾沫。</p>
犹豫了好半晌之后，她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好吧，你们想知道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