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飞淡然自若、处变不惊,他不怒反笑道:“璎珞朱佩之约,戊锋略有耳闻,可今日这凰涅璎珞是在仙儿手中。”他指了指萧虹仙玉腕上的泛着金光璎珞,续道:“但是那凤磐朱佩却早已下落不明,戊光从小就将他母亲赠予的朱佩丢失,那这段约定早已作废。杜师叔,你若是觉得没有朱佩的人就不配迎娶仙儿,岂不是要她孤老终生呢?”
杜若仙被这铿锵有力的话语给堵住了话头,正当她思忖该如何应答时,萧尚奇正色道:“是啊,仙儿,况且戊锋的人品与修为是乾坤新一辈屈指可数的,多年前凭一人之力夺下北冥魁首,又是逍遥门炎钰真人的高足,可堪为良配。”
萧遗阳老目咪出笑意,道:“哈哈,若仙,戊锋认祖归宗以后,以他的能力,老夫可以承诺他是萧氏第三代最有希望继承我剑尊门门主之位,而且仙儿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一直以来老夫就打算让她成为我剑尊门未来的女主人,这段婚事绝对不会让仙儿这丫头吃亏的,老夫愿意用整个剑尊门作为仙儿的聘礼。”
此言一出,让众人惊骇不已,也让觊觎剑尊门门主之位已久的萧雁裘心花怒放,嘴角渐渐浮起得意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仙儿,娘就问你,你当真心甘情愿嫁给孟师侄吗?”杜若仙置若罔闻,对着萧虹仙小声问道。
谁知道萧虹仙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当年若是心甘情愿嫁给父亲,那仙儿也是。”
杜若仙闻言娇躯一震,恍然坐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萧雁枳大声道:“一拜天地日月星,请两位新人叩拜天地。”
“且慢”
正当两人要叩拜天地时,葛胤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他走到萧虹仙的面前,坦然道:“萧虹仙,我叫葛贯亭,今日我要告诉你,我不会再为了自己的倔强而放弃你,哪怕我的萧夫子不认我这个徒弟,哪怕乾坤之地不容于我,我也要与你在一起。你说我们情深缘浅,那如若情深何惧缘浅,我也不要相忘于乾坤,我们相濡以沫吧。”
一句话让整个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哗然之声此起彼伏,红毯中央的三人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孟秦飞眉头微微皱起,莫名开始患得患失,他扭头望向被红盖头遮面的萧虹仙,见她娇躯纹丝不动,方才松了一口气。
葛胤哪能罢休,他从袖口中抽出一根用三根红藤绑成的红绳子,动情道:“元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情,缘定三生。小时候我爹告诉我,传说中,在三生石畔,每隔五百年才会长出一根红藤,要一千五百年才能绑成三根红藤绑成的三生绳,如果将这根绳子绑在心爱之人的左脚踝上,他们会永生永世,不离不弃。仙儿,我花了三年的时间,从大辽、大宋再到大理,我找了这三地的细小红藤,做成这三生绳,今日我要在各位的见证下,为你戴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葛胤永生永世要与你不离不弃。”
一场宣之于众的动情告白,打动了知情者的心,也让萧虹仙原本变冷的心肠渐渐软下来,当情难自禁的她泫然扯下红盖头时,充溢灵眸的热泪珠子里倒影着是那位海蓝青年俯下身子,将三生绳系在她自己左脚踝的动情画面。
“贯亭你是疯了吗?今日是我儿的婚礼,快退下。”萧雁裘怒拍轮椅扶手,面色铁青道。
葛胤系完三生绳,朝萧雁裘作揖道:“萧夫子,自古师恩难还,但仙儿是葛胤此生挚爱,情深似海难以辜负,唯有辜负师恩。”说着他以深情的眸光凝视近在咫尺的佳人,温柔地牵住萧虹仙的柔荑,含情脉脉道:“灵眸凝,朱颜上两腮菡萏,几回醉,怎把男儿蓝巾刻双瞳,谁说情难顾,只把尺素展情愫。璎珞锁,明月下一对钗环,何时停,哪堪少女花裙挂相思,不道爱辜恋,若将红豆藏鱼腹。”
情难自控的萧虹仙轻抿红唇,卸下自己最后一丝冷漠伪装,倏然松开与孟秦飞相牵的红绸,不顾一切地向前一迈,仿佛一颗芳心早已按奈不住,扑向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心中。
孟秦飞神情异常失落,他满怀期待的心随着那红绸另一端悄然落地的瞬间也沉入绝望的谷底,一股怅惘无奈的思绪占据心头。
“逍遥门炎钰携小徒唐柯奉家师之命拜会义阳师叔。”随着一声以灵力传播而来的厉啸声响彻整个小院,也让所有宾客蓦然起身。
一群逍遥门服饰的弟子从天而降,仙气十足,犹如仙风道骨的仙人以飘逸之姿坠落凡尘。
全程焦点瞬间从葛胤与萧虹仙二人移到了仙风道骨的炎钰真人与早已苏醒的唐柯、但他两额太阳穴却时印时现出火焰印记,煞是诡异。
此刻的孟秦飞却异常的镇定,难掩对萧虹仙的关切之情,他挡在葛胤与萧虹仙二人面前,小声呢喃道:“葛胤你快带仙儿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孟秦飞仿佛预料到了自己师傅来者不善,便打算让葛胤二人趁乱离开。
心怀感激的葛胤敛起诧异之色,他微微颔首,与萧虹仙十指相扣准备伺机离去。
萧遗阳理了理思绪,微笑问道:“师侄来访是参加你大徒儿秦飞的婚礼吗?”
炎钰闻言容色闪过惊讶之色,敛容道:“秦飞婚礼?此事炎钰不知,但前一阵子存于逍遥门的九幽伏灵鼎被盗,师尊以一抵三,最终受到魔教余孽与本门叛徒炎易重创,当时我徒唐柯为了守护九幽伏灵鼎而被盗窃之人拼死搏斗,最终被她偷袭而昏迷不醒,最近幸得紫阳师伯相助,方能苏醒。今日炎钰是受代门主紫阳师伯与师尊之命擒拿与魔教勾结的盗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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