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心,真是最深不可测的一个东西!”我靠在躺椅上,幽幽说道。
“要不怎么说,最可怕的,是人心呢。”杨林笑笑,随后说:“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明天乡委书记家要货,现在再不忙活起来,明天可就不一定能完工了。”说着,他起身上楼去了。
你认为这家伙会帮我一起扎纸扎?no!
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在后院里忙活着。
我想,爷爷以前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个人坐在后院里,面对的只有纸扎。他会不会寂寞,想要找个人说话,却发现诺大个店铺,只有他孤身一人。
又想爷爷了,唉!
…………
我从下午,一直忙活到晚上七八点。这期间,杨林除了下楼泡了两袋方便面之外,没有替我干一件事儿。最终哥忍无可忍,把他给薅了下来,让他替我做小成品。
“我现在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我的员工,晓得不?你看那个公司,是老板干活,员工闲着的?我打不过你,我还说不过你吗?你再不帮我干活,我天天拿着大喇叭在你房间门口吆喝。你好意思吗你?”我的嘴跟机关qiāng一样,突突的杨林无话可说。
“你行!我服你。但是我不是服你的拖拉机嘴,我是怕我半夜睡得好好的,你给我整那些恶心的玩意儿。你再bb,我真削你!”杨林咬牙切齿的说道,手里摆弄纸扎的时候,就像跟纸扎有仇一样,捏的青筋暴起。
我们两个人,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把所有的东西都弄齐活。这客户是有钱人,啥都要最好的。钱多,自然货就好。所以我弄得都是那些工艺比较复杂,制作精美的纸扎。
别说我这个人对穷人富人区别对待,在我的眼里,死者为大。他生前无论做过什么,都跟死后无关。人家给的钱到位,那肯定质量也必须到位。总是想着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的话,那是不现实滴。当然了,对于那些家里比较清贫的人,我的纸扎价格也都是给到最低价。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慈善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我接通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传出来。
“喂,小刘师傅,你们人在哪呢?”这是昨天那个妇人的声音。
我立马就清醒了,连忙说道:“啊,您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来。”
“快点吧,你们的纸扎堵住我家的大门了都。宾客都不好进出啦!”妇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啥?”我看了看四周昨天扎好的纸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