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古城前。</p>
一众青云修士罕见的停了下来，眼中也有罕见的伤感和茫然。</p>
他们这些年皆为救人而活着。</p>
这是他们活着的信念！可此刻，这份信念似乎出现了裂缝。</p>
城墙上。</p>
苏玄佝偻着身子，干枯的白发肆意飞舞，遮住了他的双眸。</p>
不过刚上去没多久，苏玄就跳了下来。</p>
“没人了，走吧。”</p>
苏玄出声。</p>
“大哥，歇歇吧！”</p>
白长空拉住神色变得平静的苏玄，低吼道，不是为自己，而是怕苏玄死去。</p>
“首领！”</p>
其他青云修士也是纷纷跪下，赤红着眼眸他。</p>
苏玄沉默着，将他们一个个扶起。</p>
接着。</p>
“我的确老了。”</p>
他沙哑道。</p>
众人一颤。</p>
“去黑凤崖吧。”</p>
苏玄向白长空，笑着道：“我答应过你的，这辈子总要去。”</p>
“嗯。”</p>
白长空重重点头，着苏玄脸上的笑容，却是感受到无尽的悲伤。</p>
英雄迟暮。</p>
他不是没了信念，也不是畏惧战斗和死亡。</p>
他…只是老了。</p>
……十日后。</p>
苏玄和青云修士们来到了黑凤崖前。</p>
到气势雄浑的黑凤崖，他们都有些震撼。</p>
这里已经是灵宗区域最偏僻的南边，以前基本不会有生灵前来。</p>
也正是因此，苏玄他们从未来过此地。</p>
“原来…黑凤崖是真的。”</p>
苏玄眼中浮现了一丝光彩。</p>
“大哥，真的有黑凤崖，里面有好多人！”</p>
白长空他们有些振奋。</p>
“嗯，走吧。”</p>
苏玄出声。</p>
一众青云修士顿时向黑凤崖走去。</p>
但下一刻。</p>
他们愕然扭头，发现苏玄并没有动。</p>
“首领？”</p>
“你们进去吧，我不进去了。”</p>
苏玄笑着挥挥手。</p>
“为什么？”</p>
白长空冲了回来。</p>
“里面太安静了，不习惯。”</p>
苏玄轻声道。</p>
白长空一震，眼眸剧烈的颤抖起来。</p>
习惯了颠沛流离，习惯了风声鹤唳，里面…的确太安静了！“大哥不进去，那我也不进去了！”</p>
白长空没有再问，只是一脸固执道。</p>
“我也不进去！”</p>
“我也是！”</p>
一众青云修士纷纷出声。</p>
苏玄抿了抿嘴。</p>
他并不是厌恶安静。</p>
他只是怕进去了，一身锋芒就散了。</p>
他只是怕毫无用处的死在里面！他心间还有一口不平气，还有一剑要斩出去。</p>
着眼前朝夕相处的青云修士，苏玄轻声道：“我是你们的首领，但从未命令你们做过什么。”</p>
此话一出，众人眼眶顿时红了，似乎知道了苏玄要说什么。</p>
苏玄接着道：“今日，我命令你们进去。</p>
你们不进去，我便不认你们是青云之修。”</p>
“首领！”</p>
他们忍不住大叫。</p>
“进去吧。</p>
我留在外面不是送死，只是…不甘心……”苏玄着他们，眼眸中闪烁着斑驳的光芒：“我修剑三十六载，一日不曾懈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