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两犊三白,计为十筹;
“白”:五木全白,计为八筹。
以上这四种称“贵彩”,下面还有六种杂彩:“开”“塞”“塔”“秃”“撅”“捣”。
玩樗蒲棋的时候,掷出贵彩的可以连着行棋、打掉对方的棋子自己过关。
不过行酒令的时候又不一样,一般是拿两套“五木”,也就是十枚骰子一起掷,按掷出的彩数决定喝酒多少。
由于大家都希望能掷出贵彩,一把出手、十枚骰子在盘碗里旋转不停的时候,大都会忍不住高喊“卢、卢、卢”或者“雉、雉、雉”,所以“呼卢喝雉”也就成了“樗蒲”甚至所有棋类游戏的代名词。
这种棋法倒是个新花样,多出入于民间的棋局,但这皇太后要考验的就是众位小姐临场应变能力。
这些小姐们不出意外的应是都不熟悉这种玩法,多数为围棋,五子棋之局,定是会慌了阵脚。
而皇太后要的则正是这临场发挥的能力。
十二人次,分为六组,两两对弈,由专业此棋局之人接手管理,监督查看。
在这一方面,卿瑶可是吃了亏,苏老爷从不许自己随意外出与他人进行博弈,更何况还是这种玩法。
但花离和斐二人不同,斐从小便时常偷偷与交好的侍卫一同钻研此类棋局,而花离又刚好被分为与斐一组,用法术照猫画虎则可轻而易举糊弄过去,哪怕不会赢,倒也不至于扣分。
第一组便是斐与花离,二人互不相让,花离则使用法术,跟着斐的步子走,她早就看出斐颇懂此等棋法,便依样画葫芦的紧随其步调出棋。
此时斐心中却仍然存有疑问,花离出棋之法表面杂乱无章,实则步步为营,以为花离也同样钻研其棋局章法,以为这就是花离自己的谋略。
其实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用法术跟随斐的步子出了些小差错,这才营造出颇有城府的假象罢了。
而花离通过观察斐尹的表情与那焦头烂额,沉不住气的样子得知,自己这步棋走的是对的,便镇定自若地继续随着斐的步子走。
最终利用了斐难得的多疑赢了此棋局,而卿瑶的对手恰巧也不擅此种棋局,便双双平局,仅花离一人得到一分,可谁曾想到,花离连自己是如何赢得都不知晓。
乐儿却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看出花离并不是简单之人,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如当初颜凌最初认识小羽一般。
第三关:书
“书”则为书法,这对所有小姐包括花离都不在话下,自是大笔一挥,有撇有捺,一张纸上,便赫然一个大字苍劲有力地摆在那里。
花离也用法术巧妙地结合起了其它几位小姐字体的精华,写了一个旌尘的“尘”字。
而卿瑶的字则是别具一格,小巧玲珑,字迹娟秀,在偌大的纸上提上了一副《琵琶行》,更是出彩。
斐则犯了难,自己从未可以练过书法,那砚台上的墨汁更是弄得到处都是,大家之气消散无疑。
此关最终只给花离与卿瑶记上一分,其它记为平局,斐则需扣掉一分。
第四关,也就是最后一关:画
十二人同时进行绘画,皆画自己心中第一个想起的人。
许多小姐皆画了自己的父亲或是母亲,还有几个则画了素未谋面的皇帝,差点让乐儿笑出声来。
而斐则画了自己儿时的玩伴,卿瑶则画了旌尘。
可花离却画了以为身着藕色斗篷的公子,相貌堂堂,腰间还别着一枚白玉,身畔周围还飞舞着一只小蝴蝶。
卿瑶早早画完,因为旌尘的模样早已刻画在了自己的心中,提笔便可画。
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花离画上的人是旌尘,不禁感到疑惑:“她喜欢的不是萧落吗?这白面小生又是何人?”
其实此人就连花离也不识得是谁,但好像很早便见过,却又好像从未见过,但每逢忆起或在梦中遇见此人时心中都有别样的感触,或是幸运,或是不舍,或是惋惜,但却始终想不起他是何许人也罢了。
十二人站成一排,皆高举自己的画,浓墨重彩却又恰到好处,乐儿亲自下来点评,许给那些画自己父母的一分,又看了看那几个画了皇帝的:“你们有不曾见过我皇兄,怎知晓他如此英俊?”
“王上之事迹我们早有耳闻,定当如此,不曾偏差。”那些画了皇帝的女子阿谀奉承着,着实让乐儿瞧不过眼。
又看向斐,点了点头,示意记上一分。
但却十分中意花离与卿瑶的这两幅水墨画,悄然展露笑颜。
斐本就落后,更何况刚才还扣了一分,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辩驳着:“我们画的皆是父母玩伴,还是王上,到你这怎就画上了俊俏小生,已有心上人还入宫来,怕是有违规矩。”
还没等花离反驳,乐儿便帮着辩解:“诶?小姐如此说就不对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大皇兄不近女色?此次纳妃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小姐莫不是当真了?有心上人有何不可?切莫因为我大皇兄背上了个活寡妇的臭名才好,倒像是小姐这般可危险了,小心因为小姐让大皇兄背上了昏君的名号。”
“斐失言,还请三皇子恕罪。”斐知道自己有失分寸,连忙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