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我教你如何推动灵力吧!”小羽同旌尘一并在后山研习法术,但无奈旌尘天资不足无法尽快修习仙界法术,小羽只好偷偷用灵力催动,顺便再教旌尘几招几式。
况且时常有几技傍身小羽也会放心些。
但小羽一旦使用法术必定会触及妖气,好在这后山并无旁人来此,无非只有小羽,即墨乐和旌尘罢了,陌知晓小羽一旦来此必定是与旌尘同处,眼不见心为净,倒也不会来此。
小羽从背后抱住了旌尘,两只手各抓住了旌尘的手腕,稍稍催动灵力,在旌尘身上各处脉络运动灵力,旌尘的筋络各处都闪烁纯净的灵力,旌尘腰间别着的玉笛也斑驳闪烁着。
但殊不知此时的后山已有一个不速之客将此景看入眼中。
一衣衫褴褛,发髻用麻布条匆匆捆绑着,眉眼丑陋却无人知晓此人为何出现在此。
此人的腰间别着一只葫芦,葫芦上还寥寥草草的画着阴阳八卦图,手上还有一挂珠串,一脸邋遢的模样,一双已经却炯炯有神,目光如炬的紧紧盯着小羽曼妙的身姿,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天作之合在使用着互不相容的两种法术互相牵引,便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葫芦。
脸上的污垢让人看不出他的五官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头发就算用麻布条束起也参差不齐,如鸡窝一般,让人望而却步,即便如此,他若是稍稍一笑,那阴寒之气足矣沁入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一番不可。
旌尘灵力恢复大半,但小羽的内丹精元却损耗不小,却未告知旌尘,小羽旌尘二人回到营帐。
“白羽,太后昭你入宫。”陌目光紧盯着小羽,丝毫不顾旌尘站在小羽身边,眼中只有小羽一人,这让旌尘感到十分不快。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但小羽的身体中好像如天翻地覆一般难受,却也没有办法,既不能让旌尘看出端倪,也不可在陌面前露出马脚。
从前的小羽生活是如此无忧无虑,如今却左右为难,举步维艰,但是这是小羽自己的选择,又有何人有权利去干涉呢?
小羽暂时用灵力压制,不让虚弱之像显现出来,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入宫。
这一次小羽只能步行前去,因为此时太后召见不必子珏生辰大宴时那般隆重,况且小羽只是小小的将军,又怎会次次出入皇城都要有人来接驾呢?
这一点小羽还是知晓的,况且这皇城越深便越戒备森严,哪还容得了她用法术前去?
一点点内力的消耗让小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她不能再继续使用法术了。
再继续的话,小羽的妖力终将不可封印为祸苍生,哪怕这于自己毫无影响,但旌尘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如此做的,既然旌尘不愿,小羽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会去触碰,这是小羽最后的底线。
小羽拖着沉重的躯体走向太后的寝殿,每一步都痛及心扉,但小羽不后悔,她不后悔这些时日偷偷向“萧落”体内注入的灵力,哪怕,哪怕旌尘早回来一日,自己也能少陷进去一分。
这是为了苍生,也是为了自己。
小羽是自私的,却只为了旌尘一人活着,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这天下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可是,只要旌尘不愿,小羽就算毁了自己,也会护着旌尘,这,便是小羽活下来的意义。
小羽可以推开陌,推开子珏,推开一切爱自己的人,只留下旌尘,可是,如此做,自己又怎会真的开心?
小羽内心柔软的很,又怎是如此绝情的人,可是,就因为自己太过优柔寡断,才导致今日一切的一切,无论如何都可以,小羽只要旌尘好,无论是“萧落”还是“旌尘”,谁都好,都值得自己穷尽一世去保护。
“白将军,你来了。”太后已在寝殿恭候多时,身边还跟着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小羽看到那男子腰间别着的葫芦突然一阵心悸,向后退了几步,连礼都忘了行。
子珏听闻小羽要来也坐在太后的身边注视着小羽,见小羽忘了礼数,连忙小声提醒“礼,行礼。”
小羽这才如梦初醒的跪了下去“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对待小羽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内心却不纯。
“不知太后如此着急传唤小羽所为何事?”太后自然不会当着外人和子珏的面催促自己完成约定,想必是有其他什么要事。
“今日找你来不过是闲话家常,怎么,身为女子,哪怕作将,我这个太后,也无权唤你了吗?”太后如此说自然是想进一步撮合子珏和小羽的关系罢了,却不知子珏早已对自己和小羽的感情不抱希望。
“自然是可以,小羽怎敢推辞?”小羽连忙抱拳行礼。
“坐。”太后轻甩袖口,指着身旁的一张椅子。
“是。”但那张椅子正好在那男子的身边,小羽如今灵力虚弱,那葫芦好似有着一道结界一般阻挡着小羽的去路。
小羽一步一步的迈向那张椅子,太后的命令怎可违抗?小羽自是要乖乖前去,但步子却越来越沉重,就连子珏也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