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常在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淑芽,你记得告诉姐姐,就说我们来过了。如果姐姐想通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就赶快来通知我们,知道了吗?”
“好,常在放心,奴婢记住了。”
三人说罢便朝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议论,“你们说昭妹妹到底是怎么了?她得皇上宠爱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会说错话惹怒皇上呢?”
燕嫔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苏幼仪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犯了错还不肯去认错。
她吃惊道:“该不会是她也学会了恃宠生娇,得罪皇上还端着架子不肯去认错吧?”
婉常在忙道:“不会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燕嫔娘娘,您了解姐姐的,她不会。”
燕嫔听了这话,想了想,苏幼仪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她烦躁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又不肯见我们,我们只能干着急,真是急死我了。你说一会儿皇上不会下一道旨意,把永寿宫也封禁了吧?”
婉常在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纯常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道:“既然昭姐姐不肯说,不如咱们替她去向皇上求情,起码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啊!”
“不,不妥。”
婉常在还算冷静,她道:“这件事是姐姐引起的,她不去向皇上请罪,咱们谁去求情也没用。何况皇上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咱们去劝,皇上能听吗?”
燕嫔叹了一口气,“是啊,咱们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又不是皇上心坎上的人,这个时候凑上去说不定反而越弄越糟,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可要说皇上心坎上的人,除了苏幼仪还有谁呢?
这件事除非她自己去认错请罪,否则谁也想不到办法。
三人正为难着,忽见前头宫道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宫装华服的女子带着面纱朝她们这处走来。
走到近前,她福身行礼,“见过燕嫔娘娘。”
众人这才确认,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是江贵人,婉常在和纯常在也福身向她行礼。
燕嫔见她裹着面纱,便知道她脸上的伤口还没好,不由嘲讽道:“江贵人脸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走动了?要是见了风落下伤疤,日后可怎么服侍皇上啊?”
江贵人面色一变,勉强笑道:“不妨事,太医说整日在宫中闷着也不好,倒是出来走动走动对伤口更好。”
纯常在闻言朝天空一望,秋日阴霾的日子,眼看就要入冬了,哪个不长眼的太医会在这个时候劝人出来走动?
何况江贵人现在住在燕嫔的钟粹宫,离永寿宫并不近,她怎么就正巧走到永寿宫旁边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听了宫中的消息来打探虚实的。
看到燕嫔她们三人面有担忧之色,江贵人便知传言不假,苏幼仪这回真的把皇上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