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却忽然想明白了苏幼仪的心思,嘴角笑开一个饱满的弧度,“朕明白了。”
明白了?
苏幼仪自己还没明白,皇上又明白了。
“皇上明白什么了?”
对上苏幼仪诧异的目光,皇上微微眯了眯眸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朕明白了,一定是朕这几日太忙忘了宠幸贵妃,所以贵妃在这里吃起不相干人的醋。无妨,今夜朕都补齐了便是。”
说着身子朝她压下,苏幼仪娇呼一声,便再也不能出声了……
一直到次日早晨,苏幼仪恍惚醒来,才发现皇上已经不见了。
淑芽从外头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她茫然的目光,忙道:“皇上早已去上朝了,吩咐不要惊动娘娘。娘娘睡得可真沉,差点过了早膳的时辰。”
要是苏幼仪刚刚成为嫔妃那会儿,听见淑芽这么说一定羞红了脸。
不过现在她连孩子都生了,和皇上俨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对这种话自然全然免疫。她把被子一掀,大摇大摆道:“大不了不用早膳,多大点儿事。”
说着抬脚便要下床,忽然脸色一红。
都老夫老妻了,没想到皇上稍微刻意一些,这一夜翻.云.覆.雨,还是让她身体某处疼得下不了床。
别说下床了,腿都分不开。
淑芽隐约明白了什么,连忙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唯恐笑意泄露。
她脸上是没笑,笑意都写在眼睛里。
苏幼仪恼羞成怒,“好啊,笑话我是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翠微都嫁人了,我也该替你寻一门好亲事了。如今就筹办起来,正好能赶在冬寒前发嫁呢!”
淑芽一听这话,急得不得了,“娘娘说什么呢?奴婢不嫁,奴婢要在宫里伺候娘娘一辈子!奴婢又笨,性子又不沉稳,除了在娘娘这里,还有哪个主子容得下我?”
苏幼仪诧异道:“既是发嫁,自然是去做主子夫人的,哪里有再让你伺候主子的道理?何况你在永寿宫这几年也历练沉稳了,何必这样妄自菲薄?”
淑芽急道:“奴婢不是妄自菲薄,奴婢就是不想嫁。在娘娘跟前伺候风光惯了,后宫里没有人敢对奴婢不客气的,连皇上都赏奴婢脸面。这要是嫁出去,最多嫁到中等人家做个妾室,哪里有在永寿宫畅快?”
“胡说,我要嫁你,就是以义妹的名义嫁,岂会让你去做妾室?”
话既然说到这里了,苏幼仪索性敞开道:“别说中等人家了,就算公门侯府要你做妾室,我也断不会给的。以你的品貌人才,必是要做当家主母的。做妾终究低人一等,只有做了嫡妻,自己和孩子才能像个人。”
她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
原来她自己也一直清楚明白,贵妃再贵,到底还是妾……
苏清从宫外送来一封信,送信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看得出苏府现在也是紧锣密鼓。
和乾清宫近来的情况相比较一番,苏幼仪更加清楚到底是何情况了。
果然,苏清信中说,皇上不仅正在让亲信大臣准备上书之时,让李阁老告老还乡。还要趁着这个节骨眼,将李绅贪污一案再度发作
李绅的背后是谁,众人心知肚明。当初查此案的时候没有直接查到李阁老身上,是顾忌他在朝中的权势。
一旦告老还乡之事提出,李阁老手中的大权会渐渐流失,一部分到季玉深手中,一部分到朝中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