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各处要紧地方都加派了人手值守,坤宁宫自然是重中之重,也没有人注意到在事发之前,坤宁宫的侍卫就已经很多了。
好在歹人没有消息了,大约是已经出宫去了。
……
次日一早,朝中就传遍了这个消息。
宫里进了贼人,坤宁宫如今被侍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苏清得不到宋家兄弟的半点消息。
这可就麻烦了。
苏清暗道自己运气不好,偏偏赶上了贼人入宫。
话说回来,这贼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这样大胆?
下朝之后,众大臣们还对此事议论纷纷。
“我活了几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贼人,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竟然也有人能闯进去?”
“闯的还是太后的坤宁宫,离皇上的乾清宫只有一步之遥啊。幸好只是个劫财的,若是个反贼……那皇上的安危都难说。”
“是啊,此贼实在恶劣,若是抓住,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众臣议论纷纷,苏清却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一路若有所思地朝外走。
他在意的并不是苏幼仪的安危,他也不在意元治的安危,让他在意的只有苏幼仪对他的态度。
从眼前看,就是他的五十五寿辰,苏幼仪到底要赏他些什么。
偏此时想找宋家兄弟问个话都不行,坤宁宫现在那么多人,只怕靠近百步以内都会被发现,宋家兄弟应该也递不出消息。
他心里正苦恼,忽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司马浒,这才抚着胸口缓口气。
司马浒看得出他心不在焉,只假装没看出,哈哈大笑道:“苏兄在想什么?敢是昨夜宫里出了大事,苏兄在担心太后和皇上的安危?”
苏清想的并不是这个,只好敷衍地笑了笑,“是啊,没错,幸好太后没有出事。”
司马浒从他眼神中看出了虚伪和躲闪。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装作平常样子,和苏清勾肩搭背的,“对了,你五十五的寿辰就快到了,我给你备了份寿礼。你也知道,我家底薄,这礼也薄,你可千万别嫌弃。”
苏清自然不会嫌弃。
此番司马浒回来,他巴不得要拉拢,现在司马浒愿意主动送他寿礼,他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礼是什么,并不重要。
他道:“司马兄客气了。咱们是至交好友,俗话说了,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就算司马兄只送我一片鹅毛,我也会欢喜。”
司马浒笑道:“怎么会只送一片鹅毛呢?我听说如今不少人家已经把寿礼送上门了,我的寿礼就等你寿辰那日再送吧,顺便去讨杯酒喝,苏兄不介意吧?”
“哪里来这么多客气话。”
苏清道:“我正要让家下人送帖子去你府上,请你那日过门喝酒。你可是我的贵客,岂有介意的道理?只是到底是什么礼物,值得司马兄这样神神秘秘的?”
司马浒神秘一笑。
他微微低了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目光,苏清正好奇,便见他思考片刻,再抬起头朝着苏清的时候,又是一张笑脸了。
“苏兄莫急,到时候苏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