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郑鹏开口问道:“张监军,我们明天还要强攻?”
张孝嵩一脸肯定地说:“没错,只要连城一天不攻下,西域就一天不能安定,郑副监,你是心疼那些将士吧?”
“有点,伤亡太大了。”郑鹏语音一转:“就不能用一些更简单有效的方法?”
“要是有别的方法,早就用了,不用这般骑虎难下,要是郑副监要是有破城良法,还请不吝赐教。”张孝嵩一脸真诚地说。
西域的大半家底都在这里,每天看到这么多精锐倒下,张孝嵩心里也不好受。
郑鹏想了想,开口说:“不如让人假扮敌人的援军,引他出击,然后一举歼灭他们。”
“这个方法某想过,没用”张孝嵩分析道:“阿了达是一个狡猾如狐的人,他们有一套复杂的辩认方式,除此之外,连城集结了几路敌人,就是留下一小部分,以天城之险也可以固守,风险太大。”
“连城之内,就没有我们的人吗?”郑鹏不死心地问道。
张孝嵩摇摇头说:“阿了达很狡猾,也很小心,经过多次肃整,我们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关押起来,再想找人,难,要知大唐要。”
“连城内,一定没消息传出。”
说到这里,张孝嵩打量了一下郑鹏,开口问道:“郑副监,你是不是有想法?要是有不妨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找到方法。”
张孝嵩能担任有独断专利的西域监督御史,自然有过人之处,特别对人性的把控,更是到了炉火纯真的地位。
郑鹏作为副监军,一直是多听少说,能不出言就绝不发声,这个时候来讨论攻城的事,心中肯定有想法。
要是猜得不错,那个想法应该还不太成熟。
郑鹏也不隐瞒:“有一个不是很成熟悉的想法,不过需要时间验证一下,张监军,我有二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哦,郑副监有何请求,不妨直说。”张孝嵩没说答应,而是让郑鹏先说。
坐在张孝嵩的位置,做事自然是慎之又慎。
“一是这几天我会离开,主要是实践一下我的想法,无论成不成,三天内肯定回来,二是在我离开这几天,请张监军把攻城的事稍稍缓一下,要是成功,可以大大减轻将士们的伤亡,要是不成功,也可以看作是为后面苦战蓄力。”
张孝嵩上下打量了郑鹏一眼,最后还是笑着点点头:“那好,有劳郑副监多费心。”
等郑鹏走后,心腹手下张锐小声地说:“张监军,你真信他?”
郑鹏是一个乐官出身,虽说立过功、捐过钱,名声是提高好,也让人刮目相看,但刮目相看不等于信赖,一座连城,难倒这么多骁勇善战的将士,郑鹏一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副监军,还真能有办法?
十有**是吹牛。
张孝嵩摆摆手说:“郑副监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他是有真才实学,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心里有一定的把握,给他一个机会,也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人偶尔成功一次,有可能是运气使然,但一个人连续多次成功,就不能说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