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国子监还有这么高的人气。
“肃静!”场面有些乱,马上掌管风纪的助掌出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等众人安静下来,郑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诸位先生,还有国子监的生员们,应蔡祭酒之邀,分享一下我的人生历程,要是说得不好,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蔡祭酒一边拍掌一边说:“郑将军真是谦虚,辛苦你了。”
看到蔡嘉拍掌,在场人纷纷跟着拍掌。
掌声过后,郑鹏笑着说:“在座的都是大唐的未来的栋梁之材,我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谈不上指教或导引,训话更是担当不起,不如这样吧,诸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就当是聊聊天吧。”
没想到郑鹏这么好说话,一众生员纷纷喝采起来。
坐在最前面一个锦衣的贵公子站起来,对郑鹏行了一礼,开口问道:“郑将军,请问你有多少个红颜知己?”
“哈哈...哈哈哈”
现在暴发出一阵哄笑声,众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郑鹏。
对年轻的小伙子来说,年轻的美女带着无穷的吸引力,对纵横平康坊的郑鹏充满好奇和羡慕,猜想郑鹏有多少个红颜知己,这是很多生员在茶余饭后讨论的问题。
特别是碰到那些心生爱慕却又不能轻易亲近的花魁,总想着要是自己是郑鹏多好。
都不用费心思,那些花魁哭喊着倒贴过来,就是想想都觉得过瘾。
蔡嘉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大声训斥道:“李元顺,这里是圣贤堂,说话注意分寸。”
“学生知罪。”李元顺看到蔡祭酒不高兴,马上认罪。
正当蔡嘉想再训几句时,郑鹏开口道:“蔡祭酒,交给我就行。”
看到郑鹏表态,蔡嘉犹豫一下,最后轻轻地点点头。
劝服蔡嘉后,郑鹏淡然一笑说:“年少有些荒唐,说出估计诸位不相信,我现在只有一房娇妻和一位红颜知己。”
寻花问柳都是逢场作戏,要说红颜知己,郭可棠算是一位,不过这话不能乱说,要知郭可棠快要成亲,要是传出去,让那些听风就雨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要出麻烦。
李元顺有些不相信地说:“可郑将将可是长安...公认的风流才子,不会只有一位红颜知己吧?”
本想说郑鹏有平康坊第一点花手的名头,不可能止一名红颜知己,话到嘴边想起这是国子监的圣贤,助教、祭酒都在这里,不能说得这么露骨。
说得太熟练,不是显示自己很熟络吗?
郑鹏想了想,最后淡然地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深度,一时间圣贤店鸦雀无声,众人都在体味着这句饱受人生哲理的话。
通俗易懂又有对人生的领悟,让人感受到郑鹏的洒脱之余,又发人深省。
郑鹏抢在第二个问题提出来前大声宣告:“好了,关于我个人情感的事,就不要再提,今天只聊学业不谈风月,要不然蔡祭酒可要赶人了。”
蔡嘉站起来,大声说道:“有关感情的问题不要再提。”
这个郑鹏真不错,这么多人面前也不怯,面对学生尖锐的问题也能轻易化解,还出口成章,蔡嘉暗暗点头:看来自己请对人了。
祭酒发话,众人有些可惜,不过也没人再提情感方面的问题。
王进业转过头,对人群中一位太原王氏的子弟使了一个眼色:机会到了。
“郑将军,某姓王,单名一个彬字,有几个问题请教。”
姓王的?感觉像是砸场子,郑鹏心里有一丝不太好的感觉,不过还是笑着说:“请说。”
王彬对郑鹏行了一礼,然后大声地说:“敢情郑将军有什么功名,某是说科举方面。”
“惭愧,只是一个小秀才,没有拿得出的功名。”郑鹏坦诚地说。
“听说郑将军跟平康坊的关系不错,对吧?”
“这是感情问题,说过这类问题不再回应。”郑鹏直接拒绝。
王彬被拒也不生气,而是开口问道:“郑将军,国子监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不知郑将军精通哪一个学科呢?”
果然是来挑事的,郑鹏都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读书不多,坦率地说,这六门学科我一样也不精。”
“莫非郑将军在的科举上有什么独到的心得体会?”
“抱歉,对科举我可是二眼一抹黑,也没有什么心得体会。”
王彬转过身,大声地说蔡嘉说:“蔡祭酒,郑将军是一名武将,跟我们不符,再说某认为郑将军出现这么多的问题,人口堪忧,学生不认郑将军不适宜作为楷模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我等是向他学习怎么敲鼓、怎么去寻花问柳?”
作为太原王氏的一份子,王彬对郑鹏的所作所为不满意,叔父王进业一开口,马上就办了。
“王彬,怎么说话的?”人群中一个人站起来,一脸不爽地指着王彬骂道。
说话的人叫崔成志,是博陵崔氏的子弟,看到王彬故意贬低郑鹏,马上就抱不清。
要知道,郑鹏娶的博陵崔氏之女,说起来是一家人,都不用考虑,崔成志马上站起来维护郑鹏。
王彬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说:“国子府可是大唐的最高学府,圣贤堂又是国子监最神圣的一块净土,岂能让郑鹏这中人玷污?”
“就是”一名跟王彬交好的生员大声说:“郑将军人品欠缺,声名狼藉,没资讲站在这里讲话。”
“笑话,洪明航你算什么东西?够不够资格岂是你说的?祭酒说有就有。”
国子监说到底就是贵族学校,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王彬和崔成志一闹,现场顿时分成二派:一派支持王彬,一派支持崔成志。
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不说话,他们是中心兼看戏的。
看到时机差不多,王进业站起来大声说:“好了,都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