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诺将军”一名百户愤怒地说:“该死的郑鹏,把这里当成他家的后花园了,把我们吐蕃勇士视作无物,末将不能忍,请将军准许出城迎敌。”
般诺扭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鲁巴托,鲁巴托是镇山军里有名的勇士,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一头大狗熊,平日很安静,可每次打仗就变得格外兴奋,是般诺的心腹。
“是不是感到委屈了?”般诺质问道。
“是!”鲁巴托一脸坦率地说。
“再多的委屈,憋着”般诺大声喝道:“是你的委屈重要,还是赞普和赞蒙的安全重要?逻些城不仅是吐蕃的都城,也是吐蕃百姓心中的圣城,无论如何逻些城不容有失,没有摸清唐军的底细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擅自出战。”
说到这里,般诺回过头,用眼光扫过围着自己的将领,面无表情地说:“违令者,杀无赦。”
唐军肆无忌惮地追到逻些城,不仅在城墙下杀人,还在城外十五里的地方扎营,简直就是挑衅。
可是,唐军越是挑衅,般诺越是不敢动:郑鹏出现得太诡异,大勃律之变、葛逻禄背叛还有镇北大营一夜之间被剿灭,很明显跟郑鹏有很大的关系,为了早日平叛,大相悉诺逻恭禄抽走了大量的兵力,就在逻些城前所未有空虚的时候,郑鹏出现了。
逻些城的防卫力量只有区区八千人,般诺哪敢出门迎战,人少容易被对方吃掉,人多安全一点,又怕郑鹏是故意设下埋伏,没办法,只有忍。
好在,吐蕃通过换俘,弄来了水泥配方,逻些城作为都城,加固城墙时可以说不惜工本,修得高而坚固,城墙上可以三匹马并行,般诺相信,郑鹏就是有百万大军,也休想攻陷逻些城。
只要逻些城不失,吐蕃也就不失。
“你们看,唐军在生火做饭了。”杰桑格突然指着远处看。
般诺扭头一看,果然,远处升起袅袅炊烟,一阵风吹来,都可以闻到风中的烤羊肉的香味。
还真猖狂的,不仅在逻些城外扎营,还明目张胆地烤起羊来。
“姓郑的,算你狠!”般诺一拳击在城墙上的箭跺上,咬牙切齿地说。
“赞普到!”城墙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声,接着就是一片跪倒行礼的声音:“拜见赞普。”
赤德祖赞来了,般诺不敢怠慢,连忙跑去迎接,就在台阶处看到一身戍装的赤德祖赞。
一番行礼后,般诺连忙请罪:“惊动赞普,末将罪该万死,请赞普责罚。”
赤德赞祖亲自扶起般诺,开口道:“唐军窜到逻些城下才被发现,这里有很多问题,但与般诺将军无关,般诺将军不必自责。”
“谢赞普宽恕。”
赤德赞祖眺望着唐军扎营的地方,一脸严肃地说:“这些唐军还真够猖狂的,般诺将军,你怎么看?”
“回赞普的话,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都护看到郑鹏出现在队伍中,更不能轻视,现在逻些城前所未有的空虚,不宜出城迎敌,最好是倚仗逻些城的坚固的城墙固守待援,只要我们坚守,郑鹏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越池半步。”般诺一脸自信地说。
城墙上有六尺多宽,城墙根部最厚的地方有二丈厚,就是重型投石车来了也没多大用处,吐蕃的路不好,很难动输,相信郑鹏也很难把重型投石军运到这里,要是郑鹏真把重型投石车运来,肯定早就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