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殿的名字起得也很是简洁明了,就为训诫殿。
殿内的情形与众人想象中的不同,看起来并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反而是让人感觉十分温馨。
这训诫殿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也算是一应俱全。
琴棋书画自是不必说,女红刺绣、插画摆置也应有尽有。
司马昭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安康公主手上和腿上都绑着厚厚的竹板,直直地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头上顶着一只陶碗,而她的周围,已经有很多这种陶碗的碎片了。
“安康?”司马昭有些不可置信,上前就将安康头上的那只陶碗给取了下来,还要伸手将绑在安康身上的这些竹片取下来。
韩王拦下了他。
“五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司马昭对韩王怒目而视。
韩王瞥了一眼有些微微颤抖的安康公主,对司马昭说道:“这些东西应该是掌教宫女特意为安康公主绑上的,陛下不知其意,还是先不要乱动为好。”
“她,她,一个掌教宫女而已,如何能够这样做,谁给她的权力这样做!她这根本就是虐待!”
司马昭一听韩王提起掌教宫女来,就像是马上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发泄口一般,马上将这一晚上憋着的怒火,发泄到了掌教宫女的身上。
于是等安宁公主和掌教宫女前后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极其暴躁的司马昭。
说实话,安宁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司马昭的这个样子。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生气?”安宁公主似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问问这个掌教宫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司马昭指着掌教宫女道,“朕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礼仪学习,需要让人绑在竹片上!”
安宁公主听后挑挑眉,便侧身往安康公主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所谓的竹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差一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实在是因为,安康公主现在的形象,称不得上是好。
前一日安康公主在长乐宫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脸颊还在高高地肿着。也不知道她这一天多的时间经历了什么,额前还有一些被汗水浸湿的痕迹。
与她以往的形象相比,实在是狼狈得很。
掌教宫女面对司马昭的诘问丝毫不慌。
她仍旧恭恭敬敬却语气无波地说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心,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安康公主本人好。
安康公主近些年来由于疏于管理自己的礼仪举止,其实身姿已经有些走形了。作为皇室中人,一个地位尊崇的公主,她要是歪倒了,那我皇室在臣民面前,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安宁公主此刻也接上了掌教宫女的话,宽慰司马昭道:“陛下真的不必过于担心,这竹片,本宫也用过。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安宁公主慢慢地走向安康公主,看着安康公主逐渐僵硬的身躯以及眼中越来越掩饰不住的恨意,“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种东西,对安康妹妹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伤害的,只不过就是要辛苦安康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