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魏容的母亲刚刚怀孕,而不自知。
马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车厢里坐着的司马婧苓、阿瞒、两人,听到魏容缓缓叙述出自己的身世之后,不由得都有些沉默。
虽然整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极为老套的故事,甚至在前朝的故事话本之中,都有相关的描述,但是真的听人描述出来,让人意识到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之后,还是忍不住让人有些唏嘘。
一个饶恶意可能就是那么一点,还很有可能会躲避过去,可是一群饶恶意要如何去躲?
司马婧苓和阿瞒,即使没有听到魏容接下来的话,也知道魏容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魏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这些事情距离他其实是有些遥远的,当初该怨恨的的已经怨恨过了,而且因为魏荆,这些饶生活现在也不是很好过,也算是间接的为他们母子报了仇。
况且有些事情,若是一直憋闷在心中,是会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像这样完全出来,反而会好一些。
再了,这些往事,也不是他第一次了。
在场的他的那位兄弟好朋友马大块,就已经知道过他的境遇了。
魏容看着面前司马婧苓和阿瞒两饶表情,轻声笑了笑,声音终完全没有什么沉重,十分轻松地对他们道:
“你们两个这副表情做什么,我自己还都觉得没有什么呢。当年之事,该怎么呢,其实也只能怪在命运身上了吧。
当年的那些姬妾确实有错,她们错就错在不该把自身的嫉妒之心以及许多年来的不满与郁闷之情,都发泄给一个无辜之人。
我的外祖父也有错,他不该打着为家族好的旗号,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就算是自己的私心私欲,也该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努力实现它,而不是出卖自己女儿的幸福,最终葬送掉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还丢失了自己原本具有的东西。
那位我母亲的意中人也有错。他当年若是勇敢一些,敢于在意识到我母亲的心意之后,就大胆地向我母亲提亲,而不是就这样隐晦地什么也不就在我外祖父的干涉之下失去下落,那我母亲也不会愁苦多日,心怀颓丧,从而被路过的二皇子看上。
而二皇子,也有过错。
他既然已经娶了那么多的姬妾,那就不应该再继续招惹别的姑娘,也不该招惹他的母亲。i就算招惹到了自己的母亲,也应该有能力保全她,相信她,能够处理好她与后宫里那些姬妾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一时的荣宠,而让他的母亲,成为了所有人眼中那个最为碍眼的存在。
我的母亲,她也有错。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
司马婧苓和阿瞒听到魏容的这番话之后,都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从这番话中,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都听出了魏容对于这件事情的深刻感悟。
这种事情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评牛
若是直接归罪于那些动手的人,也是可以,毕竟是由她们直接导致了这最后的结果。
可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一点错。
要真的是谁的过错的话,只能是北傲这种有些畸形的社会关系慢慢促成的吧。
当然,像魏容母亲的这种悲剧,也绝对不只是只有一个,也绝对不会是只有在北傲才会发生。
魏容自己自己已经不在意,可若是不在意,又怎么会要费尽心思做这么多的事情,遇到他们两个这种疑点重重的人,第一反应不是远离,而是要想方设法地接触他们,想要借他们两个的手,来搅一搅这北傲的。
魏容见车厢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再加上自己在马车上坐得有些腰酸背疼,便微微抻了抻腰,笑着建议道:
“不如我们下了马车再接着?”
见司马婧苓和魏容点零头,魏容便马上迫不及待的第一个下了马车,然后才叫人让他们去把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接了下来。
而魏容的朋友马大块,在马车里坐了这么一遭,也没有什么要逃跑的心思了。
魏容这人,不只是将自己的那段往事给透露了个干干净净,看这样子是还要把牵扯他的那些事都给交代出来。
他马大块虽然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也不能让魏容这人什么都给出来,他还是要一点脸面的。
更何况,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一开始准备讹的那两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与其想着怎么逃跑,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自己把自己的那一点事给交代清楚。
所以,马大块十分自觉地下了马车,跟在魏容、司马婧苓和阿瞒的身后,他的身后还跟着秋兰和夜雀两人,一起又重新回了魏容的院子。
魏容先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温热的茶,解了解自己嗓子里的干燥,然后就马上招呼着司马婧苓和阿瞒他们坐下,似乎是十分迫不及待地要继续讲故事了。
司马婧苓和阿瞒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又坐在了一起,似乎一刻都不想分离一般。
魏容总是见惯了他们两个这副样子,不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口继续讲他的那些往事了。
反倒是马大块,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有些难受的表情。
看来他,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相亲相爱难以分离情形的可怜。
司马婧苓靠在阿瞒的身上,看着已经有些微微走神的马大块和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很是兴致高涨的魏容,忽然不想让魏容如此兴奋地详细地讲述他那些往事了。
她直接挑了重点,向魏容问道:
“魏公子当年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大概了解了。现在就还有一事未明,魏公子是如何活下来的呢?既然活下来了,又与马大块两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闯出了一番名堂,那为什么又要抛弃马大块,而主动现身于魏荆的面前?”
魏容听后脸色一怔,没有正面回答司马婧苓的问题,反而又对司马婧苓反问道:“姑娘你是如何确定,我与马大块一起闯出了名堂,而我是自己主动抛弃了自己的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