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片土地之上,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这个比斗的场地距离司马婧苓的房间,也不算很远,并且也不像是司马婧苓她所想的那般偏僻,相反这里十分宽敞,也十分明亮,周围似乎还围有客人在欢呼着什么。
阿瞒听到这种叫声之后,便了然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看着司马婧苓似乎皱着眉头微微思索着的样子,便直接附在司马婧苓的耳边,向司马婧苓解释了这一切的来历。
司马婧苓听后点点头,脸上马上就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所谓民间擂台,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了,却苦于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我今天只是想教人如何做人,却碰巧满足了我人生中这个存在已久的愿望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阿瞒看着司马婧苓这番激动的模样,心中还真是有些百味陈杂。
他一方面为司马婧苓的这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而开心,可是另一方面,却又为着司马婧苓这种时候还不忘“感化”令峥,让他的心中有些吃味。
于是等看到已经站在比斗场入口处等待他们两个的令峥,阿瞒又恶狠狠地剜了令峥一眼,觉得令峥这个人真是没事找事,十分的麻烦。
而令峥站在入口处,看见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慢慢走近之后,才故意轻笑一声,略带不怀好意地说道:“你竟然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最终会反悔,改变主意呢。
不过若是你改变了主意,我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女人么,应该的。”
说着,令峥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阿瞒,对司马婧苓继续说道:“不过姑娘亲自来了,还带着这么一个玩意,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那正好,就由我来试一试姑娘你的水平到底如何。”
司马婧苓笑着,没做推辞,直接第一个就登上了。
阿瞒虽然不能上台,但是他的目光,却紧紧地粘着司马婧苓,生怕她在一会的比斗之中,受了伤。
令峥嘲弄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阿瞒,然后也登上了中间,和司马婧苓相对而望。他朝着司马婧苓施了一礼,虽司马婧苓说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过了这个时候,可是什么都无法再说出来了?”
司马婧苓淡淡笑道,
“我自是没有什么话说,但是刀剑无眼,还是请公子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等比斗完之后,就再也什么话都听不到了。”
令峥脸色难看了一些,冷冷地说道:“那便请吧,姑娘先行出手,我可不占这一时的便宜。”
司马婧苓挑挑眉,慢慢地抽出了刚才顺手拿到的剑,
“公子可不要后悔,若是由我来先出手,公子可就很有可能,再也不知道主动是什么滋味了。”
说罢,也不再谦让,或是等令峥那里再说些什么,直接提剑,飞步而走,朝着令峥的致命之处就角度刁钻地刺了过去。
令峥惊讶至极,然而他心中不论怎么惊讶,躲过眼前这一气势极为凌厉的一剑。
他急急后退几步,在快要退到这比斗的场地边缘之时,才微微一抬脚,腾跃而起,躲了过去。
但他刚刚落在了司马婧苓的身后,还没站稳脚,就看见司马婧苓反身一刺,又让他急退几步。
司马婧苓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出招么?若是还不出招,你可就要被我一直这样压制下去,再也没有机会出招了。”
令峥脸色一沉,却并不言语。
从他的行动之中,看起来似乎是还要继续奉行自己那一套兴味准则,说是要让司马婧苓一手,就一定要将这一手给让到位。
可是眼下的情形,却正如司马婧苓所说,他若是再不出手,就真的没有机会出手了。
司马婧苓的每一剑,真真是恰到好处,半点都不浪费。
而且每一招剑势都十分地凌厉,能够从中看得出来,司马婧苓出招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令峥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就会一直毫无还手之力地狼狈地被司马婧苓压制到底,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而且这个场子,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直就在这附近或者不远处正对着他们这里的小楼。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盯着他,他一定不能就这样丢脸地下去。
所以,在司马婧苓又一剑此过来的时候,令峥终于拔出了手中的刀,“噔”的一声,与司马婧苓手中的剑,发生碰撞,响起了一声极为明亮的铮鸣之声。
司马婧苓一眼就瞧见了这把刀,心中在暗暗赞叹这把刀很是不错的时候,手中的剑招也并没有停下,只不过是突然转换成了另外一种风格,在周密地防护着司马婧苓子身之外,还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令峥的面前,让令峥迫不得已将攻击的刀势,转变成了防守的刀势。
从根本上看,二人的实力差距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令峥手中的那把刀确实是一把好刀,与司马婧苓随随便便拿的一把剑相碰撞几番,便已经将那柄剑砍出了几个坑。
司马婧苓啧啧两声,对于那把刀的威力,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可惜,令峥虽然拥有了一把好刀,但是与司马婧苓之间的差距,还是有一些的。
司马婧苓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面对着对面气息已经略有些不稳,但是眼神之中却冒出熊熊燃烧着的斗志,这让司马婧苓很是满意。
满意的司马婧苓,下手却更加严厉了。
她手中挥舞着的剑更快,并且变化莫测,让令峥根本就不能这柄剑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哪里。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令峥却是被这密不透风的剑雨之中,受了伤,一道又一道剑的划痕,出现在了令峥的身上。
几乎就是在一瞬之间,在旁边悄悄观看的所有人,心中就共同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公子,怕是要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