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都银货两讫了,房屋买卖可不兴出尔反尔的。
卖家怨言一句,然后急匆匆告辞,活像是甩掉一个烫手山芋,生怕周言卿反悔?
周言卿:“……哎!算啦,反正买都买了,大不了回头请个道士做做法。”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那个义庄位于乱葬岗,义庄门外的参天古木,也正是出宫的密道!
……
让林文洲盘下的那个铺子,是打算明面上雍胤帝那个身份使用的,但雍胤帝这身份贵则贵矣,可一举一动全被人盯着,有太多不便的地方。
为免有人从中作梗针对雍胤帝,影响周言卿的生财大计,所以她私底下想做些营生,换一个身份也能降低其他人戒心,明暗并行,双管齐下!
周言卿心里已有完善腹案,她雇了几辆马车,大肆采买一通,之后让人赶着马车去城外那个据传闹鬼的义庄。
只是……还没等车马队伍出城,城墙大门遥遥在望,就见一名紫衣华贵的男子从天而降!
周言卿:“???”
惊魂未定地瞪了瞪眼。
泥煤的,怎么又是他,怎么哪儿都有他?
她仰起雪白漂亮的天鹅颈,半眯着眼看向面前气宇深沉的冰冷男子。
一如既往的冷酷模样,像个不苟言笑的类型。
摄政王萧衍不着痕迹地缓了一口气,但一对深沉的眸子几乎黏在周言卿身上,他一丝不错地凝视着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
“言……言卿姑娘,好巧,又见面了。”
他面无表情的,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眼珠子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周言卿,但却罕见地结巴了一下。
他心情忐忑,万般紧张,但表面却依然是那副巍然不动的冷肃做派,丝毫看不出他内心喜怒,一切皆被深沉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