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溪头一扭,折腾来、折腾去,他也是真累了,此刻是真乏了。</p>
"我说姓周的,你到底还想要怎样?"</p>
"杀人不过头点地,把我扣着,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p>
他掀了掀嘴皮子:"我得承认是挺疼的。"</p>
但也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p>
身体上的痛,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些精神方面的。比如心灵上的伤口,比如信念的湮灭,比如发自内心的绝望...</p>
容锦溪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p>
他意懒心慵地看向周赟,完全是一副任人鱼肉懒得反抗的模样,就好像在对周赟说——看啊,看啊,我予取予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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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赟瞧了他半晌:"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倒是聪明,想要一个痛快的。"</p>
"昨夜我与你之间算的账,乃是小九的部分。而接下来,老二、老三,老五、老六、老七...他们这些人,你倒是说一说,你到底是为何对付他们?"</p>
容锦溪跳了跳唇,倏地看向周赟,但那神色却是晦暗莫测的。</p>
"你猜啊,你猜出来,我就告诉你。"</p>
周赟嗤笑:"我若猜出来,还需你告诉?"</p>
这时一名侍卫为周赟送来一套衣服。</p>
周赟神色淡淡地扯开腰带,褪下这件胸前一片油污的长衫,转而换上另一件白衣。</p>
他所有衣服全是雪白。</p>
这白好似世间最纯粹的颜色。</p>
容锦溪眉梢一挑,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周赟的身材。</p>
突然看见周赟肩上有一片伤疤,他愣了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