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县官员知道自己赈灾不利,再不伺候好王爷估计乌纱帽是小,命恐怕都没了,赶紧说了一下情况,特别是陈烨砍伤土匪头目的事情。
陈烨主持完施粥的情况,就来到再客来酒店。手下的人通传之后,再次见到这位王爷。
“王爷”行了一礼道
“我倒要你说什么好澄清的?”十四王爷不善的看着陈烨。
“王爷,我施粥用的是不是我的粮?”
“是”
“我有错吗?”这句话倒是问倒了他,对呀,人家自己施粥,用的自己的粮,又不是朝廷,朝廷又不设置赈灾粥,这不是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那也不能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情,你如何作为读书人,不感到羞愧”
“我那时为了救人”
“满足胡说”十四王爷拍桌而怒。
“王爷可曾看到过饿死遍野,可曾知道灾民变土匪,王爷可能听说过易子而食?王爷都没看到吧”陈烨平静的看着十四王爷。
“我都见到过”陈烨又蹦出了一句珍重的话。
“我不相信,我们中山国人民富裕,生活欢乐”十四王爷不信陈烨说的,那只是书本里说的。
“我猜王爷说那是书本里小说写的,王爷您久生活在宫中,不知人间疾苦,不愁吃饭冷暖。灾民如果饿久了那就不是人,他们什么事情都的出来”看着十四王爷不说话,继续说道:“我赈灾,养活这么多灾民,他们有了力气,当起了土匪,抢夺人家。真正需要救济的,只需要活下去的,不需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哪怕是野菜,那要是美味佳肴。蝗虫做成的面团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美味的食物。那些游手好闲、能够凭力气赚钱的,蹭吃蹭喝的他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生存,不用蹭吃蹭喝,这样会剩下更多的粮食,更多人的才会生活下去。”
看着十四王爷欲言又止的表情,陈烨说道:“王爷,认为救灾先救官先救民?”
“当然救灾啊”
“错,救灾先救官,官都活不下去,谁去救灾,只有他们能活下,他们也会死心塌地为王爷去办事,这么多活才有人去做。做过官都活下去,救灾根本进行不下去。”
“请求王爷不要牵连官员,重点在于灾后恢复生产,保证不会有二次灾害”听完这些话,十四王爷傻了,无法说出个对错,书里面的道理在这里仿佛没了道理,自己以前接触的君子之道,仿佛成为一个笑话。
只说了一个“好”字,就让陈烨下去了。十四王爷把自己关了起来,开始思考这些话,思考着一切。
安庆的官员看见陈烨出来了,询问聊天的内容,陈烨说完以后,官员浑身都是汗,一起跪下拜谢陈烨。要是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估计诛九族都不解恨,陈烨说这些话没有任何问题。一个个非常感激陈烨,然后商讨剩下的救灾情况,如何进行灾后重建的问题,怎么防范土匪侵扰的问题。
陈烨一个人就回去了,临走吩咐王掌柜好好伺候好,王掌柜点头称是,能不伺候好嘛,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官,一下子来一个王爷。自己这牌子不用想,一定能够远洋。
书院这一次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毕竟在郊区,书生还是很受到人尊敬的,书院也是开始正常运行,不过没有开课。山长要求所有学员上课的内容就是救灾,帮助陈烨救助灾民,所以陈烨的压力没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