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克托尔吩咐史密斯和一众高级工匠,将弩弓装箱,运回工坊,继续加班生产。
他带着维洛娜,骑马赶往农业官的官署。
必须赶时间,因为田田已经传来信息:白胡子老头抵达了马里恩科的官署。
对待瓦伦汀祭司,黑克托尔心存百分的好感。
记得在赛克斯城堡的宗庙,黑克托尔曾经与这个受人尊敬的老祭司见过一面。瓦伦汀祭司曾说,赛克斯二世和阿西娅夫人的婚礼是他主持的,黑克托尔的满月洗礼也是他办的。
公爵的马队一阵风,马蹄带起大片尘土,没多久抵达了马里恩科的官署。
门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那一定是瓦伦汀祭司的座驾。周围还有许多马匹,不少随行的人员向黑克托尔行礼。
人群中,黑克托尔看见了几名身着全白长袍的人,他们是宗庙的神职人员。
黑克托尔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官署:“瓦伦汀祭司,是你来了吗!”
“噢!哈哈!黑克托尔!你还是这么活泼啊,跟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一个苍老,但很精神的声音。
黑克托尔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瓦伦汀祭司。
但是黑克托尔的笑容几乎在看见老祭司的同时,僵硬在了脸上。
他看见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律法官汉密尔顿!
“公爵大人,您好!下官向您请安!”汉密尔顿走前几步,跪倒在地,向黑克托尔行吻脚礼。
虽然是隔着靴面,但黑克托尔依然感到了一阵的不爽。
对于汉密尔顿的到访,黑克托尔毫无心理准备。
田田在赛克斯城堡是处于休眠状态,瓦伦汀祭司一行人,田田从来没有对他们的身份和样貌进行过登记,缺少了汉密尔顿的身份识别,因此无法为宿主提供精确的情报,只汇报过马队进入农牧场的信息,就连瓦伦汀本人的身份还是黑克托尔的推测。
“行了,起来吧。”黑克托尔吩咐道,“汉密尔顿,你怎么忽然间想到访问我的农牧场呢?”
“公爵大人,您真是健忘呀!”汉密尔顿站直身子,微笑说道,“根据律法,为新人举行婚礼时,我们律法署必须派官员到场,为新人登记姓名。听闻您要给众多军人举行集体婚礼,怎么能随随便便派一个小官来呢,我主动亲自来为大家做证婚人!哈,万一我的属下又被您派去喂马,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正经职责?”
黑克托尔心想,这厮还真是记仇啊!
黑克托尔想起来了,搬空埃尔姆农场一役,汉密尔顿派了几名律法署官员随搬家大军行动,黑克托尔安排阿列克谢,秘密地将那几名官员押送去了牧场做农活。
对付律法署的小官,黑克托尔可以使一点损招,但现在律法官本人来到了农牧场,黑克托尔还真是不方便将这个人送去接受劳动改造。
黑克托尔心里很不痛快,今晚是集体婚礼,计划中明天就要出征俾斯麦山脉了,可眼下汉密尔顿来了,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