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统压低了声音:“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谁让人家是江真龙啊。”
那目的,就跟马元秋一样,是要追随真龙,做所谓的“大事”?
所以——那个人才说什么,要在真龙穴等着我。
哑巴兰骂道:“哪怕江辰那个王八蛋是真龙,可他做的这些,连人事儿都不算。”
不过,我看得出来——江辰以前,恐怕真不是这种人。
倒不是说他是良善之辈,而是他很善于伪装和掩盖,杀人不见血。
可是认识了我之后,他莫名其妙就变冲动,变慌张了。
人是绝对不能慌张的,一旦慌张,一定会出错。
所以,他一改之前的城府,开始越来越急躁,似乎我多活一天他都忍受不了一样。
他就那么怕我?
而公孙统接着说道:“其实,这次江辰没必要亲自来的,只是,对你不放心。可惜啊……”
是啊,他这次,计划周密,让徐福找到我,就是看我当了厌胜门的门主,想让厌胜门和我一起消失。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弄死我,还机缘巧合,让我的运气,被公孙统重新通开了。
很多事儿,冥冥之中像是有定数的,欲盖弥彰,适得其反。
刚想到了这里,我眼角余光就察觉到了,平时最聒噪的程星河竟然一言不发,而是死死的盯着那一块五灵锦,脸色惨白。
我立马就看出来了:“怎么,你认识这个?”
可程星河似乎太过惊骇,连我这句话都没听见。
哑巴兰看不过去了,给他来了一下:“程二傻子,你中邪啦?”
这一下下来,程星河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迅速调整了表情:“没有,我,我就看这个东西,可能挺值钱。”
哑巴兰撇嘴:“钱钱钱,你钻钱眼儿去了。”
不,没这么简单,他没说实话。
我心里顿时就沉了一下,他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个时候,西派的那些还清醒的,终于回过了神来,对着我就跪下了:“多谢李门主的大恩!”
“要不是李门主,我们西派,这次恐怕真的要被江家算计了!”
是啊,这次江辰的计策真要是成功了,厌胜门,天师府,乃至整个行当,都一定会大乱。
程星河好像掩盖什么似得,赶紧挡在了我前面,大声说道:“那什么,我是李北斗的经纪人,要想道谢的,冲着我来,少了不嫌,多多益善……”
你是钻钱眼儿里去了。
而这个时候,公孙统忽然一张嘴,发出了喂鸡一样的声音,意思是让我过去。
你张张嘴叫叫我名字费电还是怎么着?
“干啥?”
公孙统眯起眼睛一笑,就把一个白纸包交给了我:“有个事儿,请你帮忙。”
我顿时精神了起来:“意思就是,又要欠我个人情?”
公孙统嘴角笑容一凝,摆了摆手:“算我倒霉——欠就欠,反正,没人情可还,也他妈的很没意思。”
我心里明镜儿似得——只怕这跟公孙统,是故意想帮我,存心甩个梗给我接着。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过,一张澡票,换来这么几个大人情,真值。
我接过白纸包看了看——这东西不拆开的话,很像是个普洱茶的茶饼,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真有点分量,我就问他:“什么?”
而公孙统眯起眼睛一笑:“这是给杜大先生的寿礼——不过嘛,我不能出来见她,你也千万不要跟她提起我的事儿,更别说我来过这地方,你就说,这个寿礼,是你给她准备的。”
跟上次救杜蘅芷一样,明明你做的,却让我来担名声?
做好事儿不留名,你图什么啊?
公孙统满不在乎的摆手:“我说话算数,答应过……”
可刚说到了这里,他的眼神里,一瞬间闪过了一抹失神,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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