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人虽未到,可场子四周的酒桌上,早已挤满了人,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开场。
事实上,稻花乡的招牌有两个,一者是稻花酒,另一者便是酒楼的说书先生了。
此人腹有墨海,妙嘴生花,无论修行中人,亦或是平民百姓,都喜欢听其评说天下事,客人们平日里一两的酒量,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带他们如临其境,也变成了半斤,这便是稻花酒烈度不强的原因,如果烈度太强,客人们喝几口就醉了,又如何能多卖酒钱?
不多时,一楼人声躁动,只见一名老者缓缓从后厅走出,向四面八方拱手而来,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一袭白袍裹身,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走到自己场子中央,分别向四周郑重作揖,之后才用力一甩衣服前摆,稳稳坐下,气派十足,引来一阵掌声喝彩。
老人拿起桌上酒碗,饮了口润润喉,又清了清嗓子后,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把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朗声道:“今日诸位有谁想要点角的,想听什么人或事,只需一百金,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若老夫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当场退你两百金!”
说书这门手艺,可不止能说会道就行了,还有许多讲究,不仅要会抖包袱卖关子,吸引别人胃口,还要精通各种小伎俩,调动气氛之余,还要为酒楼和自己创收,一如老人这般。
老人以往每次开场,都会来这一手,曾经倒是有人起了赌性,拿自认为生僻冷门的事考校老人,奈何老人见多识广,腹藏墨海,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往往都是白白让他赚去一百金。而老人亦懂细水长流,不是每次都赚这一百金,偶尔也会放水,故意回答不出,赔钱给对方,但这终究只占少数,时间一长,酒客们也都学乖了,不会白白送钱。
此时此刻,场下便无人出声。
“也罢。”老人摇头叹道:“既如此,那便我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吧。”
他拿起酒碗,呲溜一口,继续道:“今日我们就来说一说,一位南疆的盖世人物,他便是南疆第一刀客……”
“付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