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同,雪已经覆盖了外城门的一小半,外面没有人清扫,,可却有压实的痕迹,想来是闭关多日,城外不停的有鞑靼的骚扰。
靳望手持令牌被迎进了城门,街道上冷清的要命,每家的门口都堆着厚厚的雪堆,一路被守城引进了将军府,孙友良未曾出来迎接。
“你们将军好大的架子,咱们督主,咱们大将军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为了给这位督主大人原面子,王铮就只好自作主张的做了狗腿子。
守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路过将军府的回廊,看此肃穆简朴,没有丝毫世家的奢靡之风,想是前任将军家训有方。
一路被引到了正厅,这才看见了着甲胄的小孙将军,胡子拉碴不知道几日没有梳洗了,正和手下低头研究着地图。
听人来报“将军,京城来征鞑大将军来了”
偷也不抬,甚至还十分的不耐烦“一个光杆司令,把他领到偏厅去,我一会儿就到,鞑靼讲不日来袭,没有时间伺候狗子!”
狗子们站在门口,守城的都快要了哭了。
靳督主凤眼微眯,脸色倒不是特别的阴沉,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王铮带笑的开口“小孙将军,我还是建议,您先派人,去把城墙都泼上水为好”
孙友良还未抬头,手指点了点地图,眼睛突然发亮“着人去泼多泼点,滴水成冰,看他们在怎么爬城墙!”
属下们应声而走。
孙将军这才抬起了头来,一脸的胡子拉碴,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不知道是几日没有休息好,同传闻中的纨绔子弟不太能对上号。
见了着便服的己人,还未曾想这是谁,就有见王铮笑着指着靳望说道“这位是京城来的狗子大人,我们三个算是狗腿子?”
孙友良听完这样的自我介绍,并没有不好意思自己刚才说话,反而爽朗大笑,年轻的身体扛起的甲胄,不停的颤抖,身量颀长纤瘦,如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还以为是登台的戏子穿了不合适的衣服。
笑完之后未曾理会靳望,走过来一把搂住了王铮的肩膀“你就是刚才建议泼水的,你说我们也是笨,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没有想的出来,来来来,你在来看看这沙盘,你说要是鞑靼来攻的话,会主攻哪个城门?”
王铮是被连搂带推的摁到了沙盘上,但也深知自己几斤几两中,小聪明尚可,大城战还是有待考察的。
于是还是笑着推了孙友良的手“小孙建军,我给您引荐一下,东厂督主,此次的征鞑大将军,代表陛下行一切事宜,还有这位,陆乘风,平江县令”
介绍靳望的时候,孙友良明显的不感兴趣,现在是脑袋别再裤腰上,谁还愿意听深宫里的太监指挥,太监头子也不行,不过都是个死,他还要死的有尊严一点。
听到了陆乘风,眼睛又发了亮“你……是那个……陆尚书家的陆乘风?”
小时候的的孙友良没有被这个名字压榨,陆乘风与孙友良年纪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