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陛下不会知晓,还有现在你打算把这只蛊虫怎么办”。
“不知道,我觉得养着也不是回事儿。师傅的手记中也没有提起过。我觉得陆乘风雨将雨与苗疆巫蛊之间牵扯不清。怕他们被拖进去出不来。陆老尚书如今已经平安出来也未曾提及过他要把陆乘风迁回家谱一事,虽然我觉得他不会骗我,但终究还是要提上议程。这些日子我在家中呆的时间太长好多消息都跟不上来。朝堂波诡瞬间即逝……”
王铮越说越皱着眉,陛下给了他半年的休沐。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痂还没有掉的光,也甚是着急。
没有什么刚开始养伤的闲情逸致,如若陆乘风没有来,可能他还会再坚持一下。
陛下对于诏狱被打劫一事未曾深究。只说让靳望抓紧时间去查清楚摘星楼一事。
可能对于钦天监与陆尚书本身。陛下也大概知道他们是几斤几两重。
靳望这几日把给陛下做衣袍的秀女们全都关了起来。挨着个的审讯,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一个人都没有放过。
整个绣坊全都被牵累,凡接触过陛下与太子殿下衣袍之人。诏狱里关的满满的。
已经没有了单人单间儿的待遇。倒是缇骑们看的比较严实,让他们没有交头接耳的机会。
纵重刑加身,哭爹喊娘,也没有审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靳望一个头两个大。要说东厂的缇骑们也尽职尽责,哪个大臣家半夜被窝里面说什么话他们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跟当年荣亲王府石雕之事一样。说明他们缇骑到底是监控不力。
不光应该盯着这些个大人们,还应该盯着他们府中的手下们。
可是到现在做检讨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跟王铮都走到了紧要之处。一个两个都等不及,陛下虽然说未曾催过靳望一句。
可是,眼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靳望的诏狱,真的是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
如今王铮这里又出了一个蛊虫之事。到底是顾头顾不上尾了。
王铮看着靳望这几日明显的消瘦。到底还是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打算过几日去一趟大同,去看看陆乘风与将雨。怕他们搞不定,不过去之前,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省了之后陛下在找你事。”
靳望手中的清茶,怎么也喝不下去。茶盖在茶杯上来回荡了好几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傅说,凡我门下弟子,皆不得与巫蛊争锋。你想违背师傅的遗言吗”。
“遗言没有人命重要,怎么师傅不在了,你还想充大头”。
“别去了。陆乘风跟将雨可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哥。有些事情该自己担着,还是得自己担着。你在背后像个老妈子一样,总是跟着收拾烂摊子,算什么事情。”
“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扯到这件事里”。
“那要不是因为陆老尚书,你也不会扯到这件事里”。
到最后兜兜转转,世事如同一张大网,把他们全都网在里面,彼时讨论谁把谁扯了进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放心,陛下给了我半年的休沐时间,也没有禁我足,我当然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我又不会骑马而去,好歹我现在身上也有两个闲钱。你把你那汗血宝马在借我用用。我在顾一辆华丽的马车,保管让柳笙与张勉收拾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