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你们现在都不用这般的不忿。老管家一家子五口儿都死干净了。孩子都不剩。就是我手中的这瓶水儿。如今用在你们身上也算全了你们之间的情谊,好歹邻居做了这么多年,是不是”。
“谁干的,谁干的!”
垂垂老矣的口中犀利无比。旁边的一个老头儿,突然止不住的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地上。然后闭眼就倒下了。
王铮啧啧地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毛病。吐血吐得毫无征兆。指了指倒地的老头儿,甚至回望了靳望。
“我也这般的难看吗”。
靳望诚实的点了点头。他还没有老头儿好看呢。
惊天的信息从王铮的口里一下泄而下。
老头儿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
倒下的人被迅速地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叫,又是拍打。
到最后浑浊的双眼睁开的时候已经是眼泪汪汪。
“哎哟哟,哭得这么惨哪。这就受不住了呀。早知道这个结果又何必当初呢”。
王铮毫不留情地继续讽刺道“一辈子都活在中原,见识了中原的好山好水,这是不想回去了,祖宗立下的规矩,一点儿都不想记得,到最后得了个什么呢。老人家,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家里人死干净啦,就剩你没人给你披麻戴孝了”。
王铮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恶毒。也是因为来的时候让缇骑们查过。这周围的几个邻居呀,莫不是未曾娶妻生子,一辈子孤寡的坐在这里。
到底还是命运不由人,所以呀,才敢这样硬气的说。还敢这样,毫不留情地讽刺,不带一点儿人情的味道。
却没有想到老人家听完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翻着白眼儿的说道“报应啊,全都是报应。死干净也挺好。也省得咱们在这里担心。以后下地了呀,可没脸见老祖宗了。这一把子老骨头啊,想要青山埋骨可能是没有机会了。如果眼前的这位大人愿意联系的话。到时候叫老朽不死在乱葬岗里面。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原来王铮也只不过是赌一赌,赌他们巫苗人的身份,这四周邻居一个没有诚心的。指着车夫去寻那一处错的。从来也没有发现邻居家有疑义。种种线索结合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可偏巧就让王铮赌对了,“既然巫女要我们死不给我们活路”。
老太太绝望地说道。“咱们这一生也算是为巫苗做贡献了。能得到传说中的腐尸化骨水,也算是赏了咱们一个金贵了”。
说完眼睛都不眨的,只等在原地,看着王铮手中把玩的那个瓶子,显得既悲戚又壮烈。
狡兔死,走狗烹。良弓藏。飞鸟尽,也不过如此。
可是王铮哪里肯赏他们这一个痛快呀,本来不就是骗人的吗。
在中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歹也是尽忠尽孝。
没想到在巫苗,还有这么一说。
按照年龄来算,他们口中的巫女啊,恐怕不是明月。
这么说,就应该就是石崇丽了。石崇丽与石兰一个幸儿,跟石青一个姓,不晓得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