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化骨水,有多好用,你们不也是看见了吗。这几滴下了地,便叫周围一片都干干净净。王翦那一家子五口人,也算是同你们一样死得其所了,这神仙般的药水儿。恍恍然的就躺在他们正厅中间,整个巫苗的人都知道,怎么他们没通知你们吗。哦对了,恐怕告诉你们是失踪吧。谁敢承认,在这个之下,这样不叫你们这些在外面,去为巫苗劳心劳力的人心寒吗。不过说实话。也确实是太惨,孩子那么点儿何其无辜,那孩子看着白嫩可人的很,不知道长大还是个多水灵的样子呢。可惜了,可惜了,我生的不是地方,让你们这些畜生做了祭祀”。
“你才是畜生,你才是畜生,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做献祭,你才是畜生”。
老头儿实在忍不住眼眶通红。我们家的汝汝,是全巫苗最好的汝汝,是全屋苗最好的汝汝。
一句话,就将所有自己准备的底细,全都露了出来。
王铮一下子就明白了,紧接着在后面的说道。
“王树,是你的儿子吧,老婆孩子都给了别人,你可也真够行的,你这是殉的什么道啊。巫苗的将来,你们就是寄托成这个样子吗。人伦不分,道理不懂,还讲什么教化。讲讲吧,讲讲你们的故事吧,在这么遮遮掩掩的。还有意思吗,到底我们也能猜出来个大概齐。如果你们诚实地将故事讲给我听,我不仅能把你们死后的骸骨送回巫苗。还会给王翦一家报仇。”
彼时见,老头儿老太太,咯咯地笑作一团。“报仇怎么报,如果真的是能报仇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在中原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前尚书府所遭的报应还不够吗。到如今真的是什么都不剩了。连筝儿的名字,都要消灭于世间。王翦呢,劳劳碌碌一辈子,为了尚书府,到头来,连一句好都落不得。”
王铮听着他们这样说,想起了缇骑们所给的,他们的资料。
在尚书府被覆灭前,这些个邻居们就已经住在这里。他们到底给到底跟尚书府有什么关系。
到底跟尚书府有什么关系,知道现在逼迫不得。“老人家们看起来是十分不信。那在这里我也不妨给老人家们亮个底细。我叫卫风。锦衣卫,镇抚使。你们听说过吗。受朝廷之命令,调查原尚书府一事。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个结果,大家也都知道,好不容易查到王翦那里,前些日子,前些日子,来了个锦衣卫。你们把他骗去,捡了一副别人的骸骨,这个我就不与你们追究了。想着你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这话还没说完呢,突然间又被老头儿截住了。“朝廷查这件事,查了十几,二十几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突然间查到了王翦的身上,王翦一家五口就死无葬身之地。谁的手伸得这么长啊,锦衣卫又能怎么样。哪怕是东厂的督主来了。这事儿啊,都不知道能不能办的成。”
大明初立的时候,锦衣卫与东厂地位是相当的。可是,随着这些年靳望越发的得宠,此消彼长之间,锦衣卫就像是东厂的走狗,万事都由靳望一个人说了算。
镇抚使又怎么样,在这些个老人家的心中,朝臣们一个一个的都不顶用。
陛下经久的不上朝,大臣们都是个棋子摆设。身边只信任着一个靳望。
东厂的督主靳望,可是靳督主久不出宫。而且据听说是一个罗织罪名的好手,无风都能起三尺浪,又怎么可能为王家奔走忙碌呢。
彼时,老人家们说完之后。只见靳望抬脚出来一步,“老人家们,不妨仔细看看我是谁”。
浑浊的眼睛里,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这位年轻好看的公子哥儿,究竟是谁,于是默默地摇摇头,
“不要拿我们这把老骨头,开玩笑了,蝇营狗苟,在这世俗之间还能认识谁呢。”
“不才,在下正是东厂督主靳望。受陛下之命令巡查,原尚书府一事”
一句话说得十分的坦然,甚至将腰中的牌子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