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这小孩子的心性,还真的是让人百年难得一遇,让我好生的开了一把眼界。来日要是实在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了。咱们朝堂之上的大人们私底下都是个什么模样,尤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与督主我都能写几本折子戏出来,以好好养家糊口。”
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斗,就这样以荒唐的方式结束。靳望也觉得实在没趣,把袖子放了起来,就想要转身离开。
就同王铮所说的一样,诏狱里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他还没有开始解决呢。
可是,一位放手走了,却并不见另一位就退缩。依旧拉着王铮的衣袖。
“我跟你说。莫要再去招惹这位东厂的督主。你若还把我当兄弟的话。且谨记我与你说的话。”
“得了,得了,你还没完了怎么了,靳望,站错队了?哪里惹了你的眼”。
“是他惹了我的眼,还是你惹了我的眼,王兄心下没有个分辨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那今晚……”。
“我说,卫为大人不是真的想替我做主闺房之事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当我王铮不要面子的呀。”
见王铮铁了心,一句话也不肯松口。卫风终是忍不住,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就被张勉制止了
“卫镇抚使,我们家王大人所行之事,莫不有章有法。但凡被世人不能理解,也不过是都被逼到退无可退之处。您如果真当我们家大人是您的兄弟的话。就莫要再同其他人一样逼迫我们家大人了。我们家大人行事自有章法,自有主意。还就不劳您费心了”。
卫风这才缓过神来。临走的时候眼神还那般的凶狠,盯了一眼靳望的身影。
最后,走的是满腹之气。
人都走了之后,王铮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地躺回摇椅之上。
卫风,今天在这里发的一股子无名之火,恐怕不是突如其来。
对靳望,对自己,这般的言之凿凿,恐怕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没有被提及出来,可能是因为顾念着,早前相识于微末之时,还把自己当兄弟看。
于是一个脑袋两个大,靳望知晓了她的身份也就罢了,彼此都是尚书的旧人。
有什么样的目的。即便是殊途不能同归,但是也不至于两相残杀。
但是这位卫镇抚使就不一样了。朝廷之上,网结之人众多。谁也不知道谁跟私底下有牵连。
缇骑们都要盯着死死的,还偶尔还有疏漏之处。
更何况是朝堂之上的大人们相交了。她与卫风不掺杂任何的功利之心。只是单纯的曾经交了个朋友而已。
王铮这一辈子也没有个朋友。唯独把卫风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可这朋友,看来以后也是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