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令送来那天,你爹就写了信给你,可是不知道是被贺天图还是吴世承截了,你竟没有收到。其实,你爹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雷叔长叹一声。
“日间看你报官抓了贺天图那几人,我还以为你已知晓此事,谁想到你还蒙在鼓里。”雷叔看着邝远,满是皱纹的脸带着忧色。
“我……”邝远心中很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这巨额镖银是害了赵叔叔一家得来的,他又怎么能安心?
“小少爷,怎么处置由你决定。我只希望你莫要借酒浇愁,做好自己的事。”雷叔语重心长。
邝远之好点头:“我会好好调查此事,希望能找到赵平。”
雷叔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墙上的灯笼闪了闪。
“”那雷叔你,刚刚知道我在装睡呀?”邝远想起另一件事。
“不然我要怎么跟你说?”雷叔仿佛无法停止叹息,“还有你那位小朋友,又怎么会跟进来?”
“什么朋友?”邝远茫然。
“是我。”沈青竹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
“你是谁啊?”邝远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满脸乌黑的小乞丐,不由得更加茫然。
“不是小少爷的朋友吗?我方才看到他对你颇为回护。”雷叔有些诧异。
“方才么……”邝远更加迷茫。
“这位朋友,你一直在小少爷屋外树上看着,在我靠近你时他还差点儿出手,我想,你是关心我家小少爷的吧?”雷叔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睛精光一闪。
“原来您老人家已经发现我了,看来还是我学艺不精。”沈青竹的声音竟已和平日不同,成了一个鲁莽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