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安肃穆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真不是他想欺负人,自己一个博士后论起来对古代文化的也算是研究的透彻,毕竟丝绸文化和古代的各个朝代的文化都是息息相关的,他的文化底蕴不输于任何一个古人。
要说真的做学问,考科举,自己自然比不过这些本土人士。
可是任何一种文人之间的比试,不过是吟诗作对,或者挥毫泼墨,这些他陆见安还自信有一定把握。
咱怎么也是穿越人士!
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还能比得上自己几千年文化的底蕴。
不打击一下这个书呆子,恐怕这个书呆子就算是祸害的家人都饥寒交迫,也不知悔改,还以为自己清高呢。
“在下愿意奉陪。”
这话已经是狂妄了。
陆世安差一点气晕了。
一个小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哪里来的底气?
中人可是介绍过了,陆见安就是个想要种桑养蚕的丝坊贩子,就算是家里读过几年书,还能和自己这样的经年累月读书的人可比?
竖子轻狂啊。
“好好,在下今日倒要见识一下,商贾怎么和我们文人相提并论。”
陆世安气的已经失了礼数,本来按照他的年纪怎么也不可能和陆见安比试,那有欺负人的嫌疑啊。
“陆兄,这是怎么了?”
身后立时多了几道声音,在两个人不远处的马车跟前站着几位身穿长衫的书生,一看就是陆世安的同窗好友。
此时想必事情的原委,大家刚才也都看在眼里。
被一个商人欺侮,大抵是所有文人不能容忍的。
“这位小哥儿和在下有一场比试,几位正好到访,那就正好做个现成的裁判,也省的人家说我以大欺小。”
陆世安拱手施礼。
几位书生上下打量了陆见安一番,看着陆见安含笑而立,虽还年幼,却已别有一番气度。
“这位小友,看你面相不凡,也不是那些庸俗的人,何必非要争一时长短,我们这位陆兄是有气节的,倒不是看不起商贾!可是自古商人低贱,和文人墨客怎可相提并论,陆兄也是实话实说,不能算作轻侮商人。
你道个歉,这件事就此揭过,岂不是美事。”
“是啊!你年纪尚幼,我们自不与你计较。想必是争强好胜,谁都有过这个年纪,陆兄是宽容之心,定会饶了你一二。”
几个这么说,自是看出来陆见安颇有些气度,不像是哪些脑满肠肥的商人,反倒更像是风度翩翩的书生,也算是一番爱惜的心思。
举凡长得颜色出众,还是很占便宜的。
陆世安摇摇头,倒是不计较,也看陆见安年幼,有心饶了陆见安。
“几位公子,在下何错之有?商人何来低贱一说?你们吃穿用度,那一样离得了商人,吃的粮食,穿的衣裳,甚至你们读的书本笔墨纸张,哪一样样,一件件,没有了商人,你们用什么,吃什么,喝什么?
难不成你们挥毫作画之时,自己去制作纸张,自己去研制砚台,还是你们自己制作衣裳?
说话之前好好想一想,大家不分贵贱之说,人生来又何不同?
何况商人如何就不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商人如何就不能出大儒,文人只知读书,却不会打理自己的衣食,不善营生,置家人和妻儿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有什么自豪的?
男儿生来无能奉养父母,照顾妻儿,将来又如何又能为在朝堂做一番大事业。
家事都料理不好,何谈国事!”
陆见安自然知道自己这一说法有些惊世骇俗,可是还是没忍住。
实在是没办法被人逼着认错,还能忍下去。
陆世安冷哼,“那就请各位做个见证,不是在下以大欺小,实在是这位陆公子嚣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