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心中大震,神色惊骇。
金缺转首看向司马元,忽然一笑:“而那些炼制之物,正是上界瑶池内的淤泥!”
钟灵韵惊呼一声,“以淤泥早就河流、山川与高峰?”
金缺轻轻颔首,“不错”。
他看了眼司马元,“你虽成此方秘境之主,但并不能将此宝带走,甚至还无法御使此秘境杀敌,对吧?”
司马元皱眉,轻轻颔首:“不错,秘境核心莲花小境我就能炼入体内,但掌控此方秘境后,出入进出自由外,根本无法调动丝毫。”
“但在此方秘境之内,我于世间无敌手。”
金缺一笑:“所以,此秘境你更要带走了。”
司马元有些明悟金缺意图了,当即肃然敛容,朝着邪神躬身一拜,恭声道:“还请前辈赐法!”
他语气一顿,沉声道:“自前辈第一次助小子开始,我与前辈便生死相依,前辈之求亦是司马之责!”
“前辈有何吩咐,司马必竭尽全力,以报前辈大恩。”
眼见司马元行如此大礼,即便是金缺也不近诧异。
旁侧钟灵韵同样敛容,神色郑重端庄,亦随着司马元俯身一拜。
金缺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钟灵韵一眼,随即对着司马元虚扶一下,言道:“起来吧”。
随即他目光郑重地对着司马元言道:“我之所以助你,乃是日后待你掌执浮黎洞天大权后,可助我一臂之力。”
司马元诧异,随即沉吟少许后,倒也立刻大包大揽下来,有些试探地问道:“敢问前辈究竟要行何事?”
金缺目光郑重,凝视司马元,嘴唇轻轻蠕动,一字一句地传音道:“助我拿回神庭!”
司马元倒吸口气,脸色霍然大变。
拿回神庭?神庭莫非以前是他的?
他究竟是谁?前任神庭之主?
随后脑中划过一阵阵浮光掠影,再结合金缺名字、道法以及来历等等,对方在外界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了。
他心中泛起滔天大浪,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邪神金缺,有些复杂难言。
对方既然说出此话,其背后的因果便可猜出一二了。
司马元脸上露出阴晴不定之色,犹豫了片刻后,终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前辈为何选我这应劫之人?就不怕我身死之后,彻底鸡飞蛋打么?”
金缺倒是风轻云淡,摆了摆手道:“第九位丹劫之主必然是仙丹主人,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随即,他缓缓言道:“另外,你的生平履历,本座一清二楚,把筹码放在你身上,比放在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毕竟放心。”
司马元闻言愕然,继而苦笑,“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以往西冥州邪神宫诸多避让乃至放水便已然水落石出了。
司马元自嘲,其实当邪神第一次助他时,前因后果便已然清晰明了。
须臾,司马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时,邪神轻轻伸出一指,朝着司马元点来:“勿要抵抗”。
司马元目光一闪后,果真并未抵抗。
只见金缺一指落下,司马元脑海中当即一道闪电炸响。
如同雷鸣声响起,滔天巨浪汹涌冲天。
良久,司马元眼神之中灵动之色渐渐恢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目光复杂,苦笑道:“原来还是要炼化阴阳造化桥”。
邪神所给之法,乃是将阴阳造化桥炼制出后,将外界淤泥一点一点的引入此方秘境,填充进来,
同时还以秘法将上界瑶池水撑住片刻,以防其发生空间坍陷。
不然,动静闹的太大的话,引来神庭百神注意,他们插翅难逃。
另外,也是担心上界瑶池淤泥、池水坍陷必然会导致秘境崩溃。
故而不得不防。
司马元目光看向钟灵韵,问道:“韵儿,诸国祭祀重器可悉数掌执在手?”
钟灵韵神色一愣,随即醒悟,小
手一翻,天神焱、圣泉水与金罡珠等等锦盒赫然在手。
司马元皱眉道:“据司马所知,阴阳造化登天桥,需要七件法宝,如我神霄宗当年赐给大梁国的神霄鼎早已消失不见,无极国阴阳柱.....。”
忽而,金缺大手一番,一只大若巴掌的三足青铜鼎悬浮在手。
司马元一笑,“果然在前辈手中”。
邪神哑然失笑,“好小子,原来你是诈我呢”。
司马元一笑后,看着身前诸物,七件祭祀重宝已有五件,仅剩东北紫川国的圣山紫极峰与无极国阴阳天柱了。
金缺目光清淡,徐徐言道:“若是你未能掌执此方秘境,那阴阳天柱或许还是个大难题,而今当可手到擒来。”
随即他转头看向菩灵,“不过紫极峰之事,就要靠他了。”
司马元闻言愕然,看着一直低眉顺眼的菩灵,“莫非这紫川国重宝落入了小西天之手?”
菩灵抬首,浑浊目光有些无奈地道:“当初我小西天创教,并无立锥之地,索性将紫川国圣山紫极峰借来一用。”
邪神金缺嘿然一笑,戏谑地言道:“不错,只是这一借,就是上千年。”
这时,旁侧钟灵韵眨巴眨巴明眸,“可是据灵韵所知,紫川国都旁的紫极峰就是其圣山啊。”
她话音刚落,便醒悟过来,惊诧地道:“难道那紫极山假的?”
邪神瞥了眼菩灵,对方脸上处变不惊,淡然地道:“不是假的,只不过那个是儿子罢了。”
司马元愕然,钟灵韵茫然,邪神轻轻一笑。
菩灵轻叹一声后,微微侧身,看向西土方向。
在司马元等人瞩目之下,菩灵轻轻一划。
一道庞大屏幕浮现而出。
其显露之物出现后,司马元再次倒吸口气,钟灵韵更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只见在帘幕之上,正有一座巨峰映入眼帘。
不过此巨峰非是寻常峻峰那般坐落在地上。
而是地下。
司马元目光下移,直至下移了数息,额角一阵猛跳之后,方才停住。
西土,又名西漠,乃是释族佛国势力盘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