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虚夜月、陆青瑶三人回到了内城之后,径直往自己的住宅走去。虚夜月买下的这所宅子虽然不是位于热闹的地段,但周围也有许多户人家,甚至还有一家是在京城做官的,只是官职不大。
不过,在京城做官的人,就算是芝麻大的一点官衔,对于外省的官员来说,都是颇为羡慕的,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能在天子脚下当差,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就是祖上的福分。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韩风三人来到了宅子外,街上的情形,与临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进了大门,买来的那个几个女仆甚是乖巧,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于主人去了什么地方,她们当然是不敢问。
不等虚夜月开口,陆青瑶俨然是这所住宅的女主人似的,要几个女仆快些去给他们烧一些水,他们要好好的梳洗一番。几个女仆手脚麻利的将烧水的事在极短的时间内办妥,然后请三位“主人”梳洗。
几个女仆中,有个年纪甚轻,不过十五六岁,与其说是女仆,倒不如说是丫鬟,她跟着韩风进了浴室,竟是要侍候韩风沐浴更衣。
韩风前脚刚进大门,丫鬟便后脚走进了大门,韩风起先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待听得丫鬟要侍候自己沐浴时,便笑着说不需要。那丫鬟见主人不让自己侍候沐浴,只道主人嫌弃自己,自己哪里做错了,吓得面色都白了。好在韩风甚是聪明,哄了她两句,便将她逗得破涕为笑,觉得这个主人没有一点架子,自然也就退出了浴室。
待丫鬟走后,韩风将浴室的大门在里面反锁,走过一道屏风,便见前方放了一个极大的浴桶,浴桶里还撒着一瓣瓣的花儿,整个浴室,充满了一股幽香。
韩风想到丫鬟想得这么周到,竟然给自己准备了“花浴”,甚是高兴,随手脱掉身上的衣裳,然后光着身子进了浴桶。在浴桶里美美的泡着,眯着眼,享受花香与热水的感觉,实在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好一会儿之后,韩风才从享受中睁开双眼,稍微梳洗了一下之后,便从浴桶里起身来,见浴桶过去不远,一张桌子上不但放了毛巾,还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遂朝桌子走去。到了桌前,韩风从桌上拿起干净的毛巾,将身上擦干之后,便将那套崭新的衣衫穿在了身上。
原来,虚夜月买下这所住宅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应该想到的问题,她早已给几个女仆一些备用的银子,叫她们买一些日常用品,包括三人换洗的衣衫在内,三人各都有五六套换穿的新衣,韩风要沐浴的时候,丫鬟自然早已为他准备了一套崭新的衣衫。而且,几个女仆也都知道男主人的身材,所买的衣衫,自然是最大号的,韩风穿上去,倒也十合身。
穿上干净的衣衫之后,韩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不过,当他看到沐浴前随手从怀里拿出的被黑袍人一剑刺为两半,救了一条性命的玉佩,不禁颇为感慨。
那枚玉佩虽然不是他的,而是地虎送给他的,但他早已将之视如宝贝,如今,这枚玉佩已经毁成两片,令他颇为心痛,他本来可以扔掉的,但他仍是当做宝贝一般,走上去伸手拿过两片玉佩,贴身放好,然后走了出去。
刚来到客厅,那丫鬟已经为他准备香茗,躬身退了出去,像是收拾浴室去了。韩风见这丫鬟十分勤快,而且不过是十多岁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有些怜惜。
不过,在大明帝国,像这样被没买来买去的丫鬟,不知道有多少,韩风虽然觉得这些丫鬟的命运都很悲惨,但对此也无能为力,只是在自己用有限的范围内,对这等人客气一些,给的工钱多一些,便觉得已经力所能及了。
不多时,虚夜月和陆青瑶也到了客厅。两女梳洗过一番之后,陆青瑶特意打扮了一下,韩风见了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不禁看得有些砰砰跳,就连相貌一般的虚夜月,在一番略微打扮过后,浑身也发散出少女独有的迷人味道。
不久,三人感觉肚饿,便让女仆准备饭菜。韩风饭量之大,已经让几个女仆大开眼界,自然煮了许多饭。
饭菜一上来,韩风食指大动,就算美女当前,他也只是顾着低头吃饭,这让陆青瑶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陆青瑶出道一年多来,不知道有多少公子曾经向她大献殷勤,其中最为出众的一个,便是齐天教的少教主齐天佑,以齐天佑的人品和武功,原本是与她十分匹配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对齐天佑就是丝毫不感冒,只是出于一种礼貌,当时才会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倒好,她反倒要过来跟着随韩风,虽说她跟在韩风身边,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虚夜月,但说句老实话,虚夜月虽是她的好朋友,但也曾劝过她想去哪就去哪,不必跟着他们,但她就是不肯离去,硬要跟着韩风,说到底,这还是她自己愿意的,没有人强迫她。
陆青瑶原以为凭着自己的绝世姿容,虽然不能把韩风迷得神魂颠倒,但至少也会令韩风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没想到的是,韩风只是在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艳的表情外,之后又恢复到了平常时的态度。
她的相貌若只是一般的漂亮的话,这倒还没有什么,但谁叫她天生丽质,出落得宛如神女一般的人物,韩风竟然也这么对她,尤其是再在当前,韩风对着食物,竟然比对着她还要更有吸引力,难道她神凤陆青瑶还比不上桌上的饭菜吗?
陆青瑶越想越觉气闷,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娇声道:“不吃了。”
她的心思,虚夜月多少知道一些,想笑但又怕陆青瑶难看,便做成诧异得问道:“青瑶妹妹,你吃饱了吗?”
陆青瑶道:“我不是吃饱了,我是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