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百胜运针如飞,在来如凤的五根手指上急速的点了几十下,来如凤但觉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气,所过之处,居然使得内伤好了一些,不由大喜。急忙借着这股气,运功调元,不一会儿的工夫,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好了八八九九,忙向李百胜道谢。
李百胜道:“姑娘要道谢的话,就谢我家老爷吧。”
来如凤见他对武克永这么恭敬,便知道武克永的这三个下人虽然都是身怀绝技之辈,但对主人却是不敢有丝毫越礼的地方,虽然只知道武克永姓“黄”,连名字都不知道,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六爷”一定是个非富则贵之人。
接着,武克永又让李百胜为叶云生扎了几针,使得叶云生的伤势大好,叶云生自是感谢了一番。
此时,夕阳西下,已经到了黄昏。叶云生回转树林,将自己所抓的那十三个送礼的人放了,却将他们这一次带来的寿礼,打了一个大包。寿礼虽然不多,但也一共是十三件,每一件都用精美的盒子装着。
叶云生回到场上,李百胜请他上马,自己下马走在后面。叶云生推辞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上了马。
一行人往前赶了三十多里,掌灯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座小镇上,便在小镇里住了下来。
他们包了一家客栈,吃饭的时候,武克永向来如凤和叶云生打听那周德安的事。两人都说这个周德安不是什么好官,来如凤尤其多次骂周德安为“狗官”。
武克永道:“两位这么说他,可有什么证据吗?”
叶云生将那十三个盒子拿出来,打开了盒子,只见每个盒子里要么胜着珠光宝气的宝物,要么放着古朴精巧的古董,道:“六爷,周德安若是个好官的话,别人也不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了。”
他原本有些不想这么叫武克永为“六爷”,但他听韩风、王大石、萧霓裳三人都这么叫武克永,自然也这么叫了。而且,他隐隐感觉到武克永虽然有些发福,但他的发福不是因为吃得多,而是因为一种气度,这种气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武克永听了叶云生的话,点了点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的确不是一般人送得起的。既然送礼的人敢送,而周德安敢收,显见他的确不是什么好官。”
只听来如凤道;“我叫周德安为‘狗官’,不是没有理由。五天前,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疯婆子。那疯婆子原本不疯,但他因为几亩田地的事,他的丈夫和儿子被周德安纵容家奴打死,她告到衙门,反而被打了出来,最后便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听说这疯婆子的事之后,一时气愤,便要去找周德安。这时候,他却要过什么七十大寿,我便放出风声,说要抢别人送给他的贺礼,目的也就是想在收拾他之前,先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武克永听了之后,面色微微一变,道:“来姑娘,此事千真万确吗?”
来如凤道:“这件事当地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与那狗官为难,毕竟这狗官在当地有着极大的势力。”
叶云生跟着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了另外一件事。”
武克永道:“叶兄请说。”
叶云生道:“我听说这个周德安为了一个青楼里的妓女,与外地的一个富商争执起来,最后还出手打死了这个富商。这件事传到了州牧耳中,州牧像是有着什么顾忌,也没有拿周德安治罪,最后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一些钱,不了了之。”
武克永眉头一皱,道:“连州牧也管不了他吗?”
叶云生道:“周德安虽然只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但据叶某打探到的消息,他在京城里有人给他撑腰,听说还是一个吏部侍郎。”
武克永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风则是想道:“听说上官不破没做丞相之前,是吏部尚书,当年只怕已经在吏部里面大肆培植了自己的党羽。这个周德安的靠山,会不会就是上官不破所培植的亲信呢?”
叶云生道:“另外,周德安虽然不是当今丞相上官不破的门生,但他每年都会往京城的丞相府送一些大礼,算是巴结。上官不破的名声,我想列为也都知道吧。”
来如凤冷笑道:“上官不破身为当朝丞相,不但不为民做主,还大肆收刮钱财,在朝中结党营私,若不是有皇上宠着,他焉能如此嚣张?我要是皇上,岂会留这种奸臣在身边,早把他给杀了,可见这个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当着武克永和武云飞的面骂当今皇上,武克永和武云飞听了,心里都觉得极为的难堪。
武云飞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皇上不想除掉上官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