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见那三个老实的村民支吾了半天,却甚么都说不清,就已经知道他们之所以不敢说实话,分明就是害怕范家的人,便正色说道:“你们看到了甚么就说甚么,有本知县在此,完全为你们做主。”
那三个老实的村民尚未开口,忽听鲁得有插口喝道:“听到了吗?知县大人要你们实话实说,你们若敢欺骗大人半个字,小心大人掌你们的嘴巴。”
韩风眉头一皱,道:“鲁得有,是你审案还是本知县审案。”
鲁得有急忙将身一躬,道:“草民不该多嘴,望大人恕罪。”
韩风“哼”了一声,对三个老实的村民道:“你们说吧。”
那三个老实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下,便说了出来,语声听上去虽然还是很颤抖,但这一次总算说了一个明白,都说三月初二的事他们并不知情,但秦小莲与范呱呱之前的确存在恋人的关系。
那两个混混先前诬陷秦小莲,秦小莲倒不觉得怎样,如今听得这三个平日里与自己的父母关系也算较好的叔叔伯伯也来诬陷自己,明知他们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的悲苦到了极点,头昏眼花之下,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昏倒在椅子上。
范宗周看到这里,冷笑了一声,道:“韩大人,这件案子已经用不着审下去了。”
韩风道:“为何用不着审下去?”
范宗周道:“事实已经很清楚,这件案子分明就是秦小莲诬告小孙,还请大人掌嘴秦小莲,判她一个诬告之罪,还小孙一个清白。”
韩听了,有些不快地道:“范子爵,该怎么判案,本知县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范宗周绝非等闲之辈,从韩风的话已经听出了些东西,步步紧逼的道:“请恕范某愚笨,不知大人此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大人是想庇佑秦小莲,定要与小孙过不去么?”
韩风眼珠一转,想到秦小莲已经昏倒,如果再审下去的话,对秦小莲极为不利,心头一动,说道:“范子爵,本知县怎么会庇护秦小莲?本知县的意思是,今日的审案到此为止,明日再审。”
范宗周一怔,也没想到韩风竟然会想到了一招,忽听周大康道:“大人,这不合符规矩。”
韩风道:“怎么不合符规矩?”
周大康道:“依照我大明帝国的律法,第一次审讯之后,若是需要第二次审讯,至少要过三日。”
韩风道:“是吗?”见周逸没有出声,料到周大康所说的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便道:“既然如此,那三日后再审。至于被告和证人,暂时羁押在羁候所,待下次审过之后,再做打算。”说完,直昂昂的站了起来,转身向后堂走去。
范宗周原想早点结束案子,毕竟案子的时间越长,对他的孙子就越不利,眼见韩风转身离去,便连连向周大康递眼色,但周大康一脸的苦笑,显然也是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得上去叮嘱了范呱呱几句,然后带着范家的人匆匆离去了。
至于范呱呱,虽然被衙差带去了羁押所,但羁押所里的衙差谁也不敢得罪他,住的条件虽是差了一些,但吃的东西却异常丰富。那五个村民与范呱呱虽然都被羁押在羁押所里,但各在各的屋子,吃的东西自然就差了许多,也就是些米饭白菜豆腐。
韩风回到内宅之后,把周逸请到了大厅中来,然后将秦小莲的诉状让周游看得个清楚,问他三日后怎么审。
周逸看了诉状之后,笑道:“大人,这件案子审到这个地步,其实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韩风道:“周前辈的意思是……”
周逸道:“大人,从今以后,周某就是你身边的师爷了,你还是叫周某一声师爷好了。”
韩风道:“师爷,不知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周逸道:“这件案子的关键点就在于范呱呱的证人身上。”
“师爷的意思是?”
“大人若想为秦小莲伸冤的话,就必须用上一些非常手段。”
“甚么叫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