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呵呵，没想到你连续几次的外勤任务都能翻船。”克劳斯正抱着一本纸质书籍在翻阅着。
他所的哈维连续几次翻船指的自然就是他针对独角鲸的行动以及这一次对强尼奥尔顿的猎杀。
“我又哪里能想到之前总部丢失的那个能源方块正好落到了那两个子手里头，强尼当年本来就负责过能源方块核心技术的开发，这东西在他手里自然就成了一件大杀伤力的武器，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早就把他抓回来关进方舟里了。”哈维把两只脚架到桌子上，优哉游哉地道。
“这倒确实是一个疏忽的点。”克劳斯点零头：“之前在希洛市出现了能源方块的踪迹，我们的确应该预想到能源方块的去向才对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共生体的衍生实验已经完成，只要我们完成最后一步，强尼那子不管再怎么折腾都无关紧要了。”
“这么快就完成了？”哈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神色。
“没错，实验过程比我想象地还要顺利。”克劳斯微笑着。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盘。
表盘在空中投射出一个虚拟画面。
画面上展示着的是一系列内容繁琐的数据表格。
“我从罗的血液内提取出了与他细胞融合过后的共生体物质，相比于原生态的共生体，与人体融合之后已经极大的降低了它本身的一些不可控性质，当然，为了能够较大程度地提炼出我们所需要的那一部分物质，在衍生实验里面我抛弃了其他所有无关的基因点，只保留最关键的一段，现在初步的样品已经配制好了。”克劳斯看着虚拟画面上的各项数据道。
“意思就是，再过不久我们就完全自由了？”哈维咧嘴道。
“不久？不是不久，是很快，甚至今就可以展开实验了。”
跟情绪略显激动的哈维相比，克劳斯就显得平静很多了。
“那就今进行实验吧！”哈维道。
“也不是不协…”
“那就是行咯，那还废话什么？”
“你先听我。”克劳斯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对哈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抛弃了共生体的大部分性状，只保留它对我们基因中设置好的癌变基因的重新改变，明白吗？”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哈维稍微冷静了一些问道。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是我们的最重要的目的没有错，但是如果仅仅是如此，我们相当于抛弃了共生体之中其他所有的馈赠，简单地就是，使用了衍生实验的产物之后，我们仅仅只是摆脱了总部的控制，但从生物机理的本质上来看，共生体并没有带给我们更多的改变，我们永远也无法变成像罗那几个融合者一样的生物。”克劳斯摇了摇头道。
“等等，你还想要将共生体融合者的所有性状都进行复制？”哈维皱了皱眉头道：“还是你很希望自己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生物？哥们？清醒一点，我们已经达成我们的目的了，只要注射衍生实验的产物我们就能够摆脱不死鸟总部的控制，这有什么不好？”
“那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吗？”克劳斯神色依旧非常平静。
“没有！”哈维非常淡定地回答道，“我只想要摆脱控制，这几十年来我当够了傀儡了。”
“但是脱离了总部，你就会回归正常的生命状态，除去成为‘堂计划’的实验体这些岁月，你现在真实年龄是多少岁？摆脱控制之后，你还能活几年？在过个三十年？还是二十年？你的身体会跟正常人一样衰老，接着精神也开始衰弱，然后平庸地死去。”克劳斯一字一句地道。
“有什么不好？‘堂计划’就是个笑话，这不是永生，在成为这个计划的其中一员之后，我没有一刻感觉得到自己是活着的，我要的是自由，朋友，自由啊！别告诉我你忘了自己的初衷，我们为了这个目的努力了十几年。”哈维眼中再次燃起狂热的情绪。
“就是因为耗了十几年时间，我才会有些不甘心，共生体就像是上帝丢到人间的一件礼物，它给了我们重归自由的希望，但这礼物所包含着的并不仅仅只能让我们回归自由，我们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啊。”克劳斯啧啧道。
“意思就是，你舍不得就这么变回一个普通人，你想要更进一步对吧。”哈维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道。
“我需要时间，给我更多的时间我能够完美地挖掘和复制出共生体的所有性能，现在罗就在我们控制之中，共生体已经与他的细胞发生了深度的融合，我们有取之不尽的共生体物质，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绝对可以制造出完整的共生体，你的没错，公司总部的‘堂计划’根本就不是永生，那是假的，但这！这个！”
克劳斯伸出手，虚拟投影将目前正处于研究之中的共生体物质投射到他手心上。
“这个！就是真正永生的契机！”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滚动着的蓝色物质上。
一直以来克劳斯都维持着稳定平和的外在状态，他看似是永远都很淡定，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波澜不惊。
但是这可以刻，他手里握着共生体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却是远超过了哈维的狂热。
哈维的狂热源于他对自由的向往。
而克劳斯追求的更多，他有更大的野心。
他并不甘心止步于此。
……
“醒醒，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的话，那些比我们早了几十年拿到共生体的科研机构早就批量制造出这样的生物了，别忘了这些机构很大概率手上都掌握着当年那几个融合生物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与之相关的实例出现，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问题，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这时候，哈维却少有地冷静了下来，他发现眼前这个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友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亦或者这么多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透克劳斯。
对哈维来，他真的就只是存粹地想要从“堂计划”之中抽身而出，他本来以为克劳斯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今对方所的话来看，并不是这样。
克劳斯还想要更多。
他一方面希望自己能够摆脱总部的“堂计划”，另一方面却不愿意就此沦为一个正常的人类。
也许是因为从事于生物领域的研究多年，克劳斯的人生观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转变，他见识到了深层次的更多科学奥秘，了解到了更多普通人无法触及的领域，欲望也就变得更加狂热。
他意识到了人类这个生命体的渺，便再也不想当回这种普通而渺的物种了。
克劳斯想要完美地挖掘出共生体的所有运转机理，利用罗这个融合体，获得更多的已经被除去抵抗性的共生体物质，从而复制出可以将他自己改变成一个全新的生物的共生体。
从他的内心深处来看，克劳斯是渴望自由的，但他更渴望超越，可能在这些年的研究生涯之中，见过如此众多的不同寻常的生物之后他意识到了人类当前进化程度的局限性，从而激发了更多略显扭曲的思维。
……
“你的没错，四十四年，从共生体落到地球算起到现在，暂时并没有人完美地将共生体研究透彻，跟别复制出共生体的可融合版本，所以我才我需要时间，我花费了十几年时间可以算很长，但其实跟整个生命来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四十四年也同样不值一提，如果可以，我愿意花费更多地时间去钻研它。”
克劳斯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他不停地翻阅虚拟屏幕上的那些研究数据。
“时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