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小羊就是生气，她是知道裴胜勇的毛病，所以班里有什么不听话的孩子自己在课堂上就是出手及时解决了，上课解决不了的就是下课解决，要是交到那裴胜勇的手里这孩子的身上能多出来几道的伤痕。可是那个小鬼倒是好，直接是把小羊给背后捅了一刀。
她能不气吗，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嗯，这是谁给的，这么大的椰子。”小羊看着自己的都是有半个办公桌大的椰子了，两个绿油油的椰子，还是细心的插了一个孔，有吸管。
“刚刚是一个学生抱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是你们班的吗。你们班的学生真的好喜欢你啊，对你可是真好。”艺术组的老师是从来都是没有这个待遇。
小羊尝了一口还是挺甜的。
“老师你消消气，这个东西败火，是我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我特意这次返校带回来给你吃的。下一节课我来亲自给你道歉。”一张小纸条是压在下面。
“哎呦，小帅哥来了，来给你一个。”邱丽带着儿子过来。
小羊给了他一个椰子。
看见是自己真的而喜欢的东西这小崽子也不装着说是自己的大嘴巴妈妈不让他要别人的东西了。一下子就是抱过去了。一口喝上，恐怕是玩了一步就没有了。
“快给小羊姐姐说谢谢。”邱丽笑的又是一脸的褶子。
她的脸上经常是出现这种讨好的笑容。半扁不圆的脑袋。一笑起来那褶子都是归位，一看就是经常的讨人嫌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是带着讨好。
“谢谢。可咳咳咳。”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记咬着吸管。
“哎呀，你这孩子，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慢点喝。”邱丽龇着牙给她的儿子拿纸巾擦着。
小羊去了楼梯间。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着吃的也是很快的抢着吃下去，晚了就没了。
还记得有一次是妈妈从学校里回来。带回来几个她的同事的老公出差回来带回来的蜜枣，那种一片一片的蜜枣是穿在签子上的，一共是拿回来七个，说是要小羊吃两个。
剩下的不用说了，肯定是给弟弟的。
那么一个就几片的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是不够塞牙缝的。
就是太好吃了，就是太好吃了，吃了两个好像是有一种什么魔力一样，那签子上有三个枣片，小羊是吃了一个，忍不住又是吃了一个，还剩下一片，想着就算是自己吃三根，还有四根是给弟弟吃的，他还是拿的最多的，也不会是不高兴的。
那个时候，小羊虽然是比自己的弟弟大了四岁，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接受弟弟得到的比自己多得多。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傻，是让人心疼。
“谁让你多吃了一个的，不是让你吃两个的吗，你不知道这个是还有用的吗。”妈妈进来的时候看见小羊放在桌子上的笑嘻嘻的推出来的几个蜜枣片。
时至今日，一想起来那个场景，那个对于打骂已经是无动于衷的甚至于还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的小姑娘，看着还是揪心。
小羊不害怕也不痛恨苦难，人活得再是高级，住高楼，开汽车，穿衣服。吃熟的食物。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的一个动物，人之本性不会变的。
让她心寒的是，她的这一辈子的温暖都不是来自及至亲。可是自己受伤害的时候他们又是一个不落的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袖手旁观那么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落井下石。
“哎，不能往下跳。”小羊的手腕忽然是被一个人拉住了。一扭头是六哥。六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小羊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那楼梯的栏杆处，下面就是五楼的高度，要是掉下去那就是一个大新闻了。
“你是来找这里抽烟的。”小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上去的。若无其事的下来伸伸腿。
“额，嗯。”学校里是不准抽烟的。六哥摸摸自己的头，这里是没有监控。
小羊懂事的出去了。
自己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
不公平一直都是存在的，真真实实，彻彻底底的存在。
只是，从小就是一声一声这个孩子该死的骂着。爸爸这么当着那么多的人骂自己的时候。妈妈只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就是连明显的情绪都是听不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弟弟也是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就是爸爸这么说一只狗的话，他都会是反应是比这个强烈的多的。
伤心的只是有小羊一个人。仅此而已，时过境迁，唯独记得这件事情的也是只有自己。
“小姐。”方向盘一下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副驾驶上的司机已经是额头上因为是用力是青筋暴起。“我来开车吧。”
“好。”小羊眼眶红红的，看着那个已经是在自己视线之中的大石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不见。
司机一向是小羊开车的时候是坐在车坐后边的，只有这一次是坐在小羊的身边的。
“是他安排的你坐在我的身边。”小羊擦了擦眼泪。平淡的说道，仅此一句话，也是他们自己的话题。是小羊说的比较多的话了。
“是。”那男生熟练的把车往后一倒。原本是坑坑洼洼的路上也是被他是开的四平八稳。
近乡情更怯吗。
小羊还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的那个小时候无力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害怕自己的伤悲会再一次被挖掘出来，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妈妈爱过自己吧。
可是她说的小时候怕自己饿着，把鸭蛋偷偷地拿到学校里给她煮了让她下课的时候去吃。去给她借衣服穿，温暖她的已经是冻得手都是写不了字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是这些事情小羊都不记得，在自己的妈妈面对着自己把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讲给别人的时候，小羊就在那边是乖乖的坐着经受着那些的人不时地苛责的目光，苛责这个不知道感恩，让自己的母亲这么辛苦的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自己的母亲也是默认了这种苛责。
若是一个母亲默认了别人对于自己的女儿的一个局外人的苛责，这个女儿对于她的感激还能有多少呢。
若是她真的爱护小羊。这个年代。又怎会让她饿肚子，又怎会到了吃口饭到了偷偷摸摸的地步，又怎会冻得手握不住笔都不敢说的。
一开始小羊也是激动的流眼泪的，那是第一遍听得时候，一直到耳朵里能听出了茧子。拿出了自己几乎是懂事以来就会的本领。假装是不懂。
所以之后母亲见着别人都会是先说。“我的姑娘不爱说话，嘴巴笨，你可别见怪啊。她不是不喜欢就是不爱说话。”
小羊本来要张开嘴要喊人的话也是吞了下去。
这还让她怎么说啊。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都是几岁了还这么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一个死八婆是嫌弃的看着小羊，不过是一个孩子，不爱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是啊，我都想去跟她查查了。”小羊妈妈还是也是占到对面，比起来恶毒的，谁也是比不过她。
但凡是她有一次护着小羊，小羊也不会是对这个地方都是怨恨，也不会是成为别人眼中的父母描述的白眼狼。
她不恨他们穷，也不怨他们没有本事。她只是怨恨，恨他们从来没有表示过护着她。
小羊小时候不喜欢出门。喜欢在自己家里，不是因为家里的温馨，只是因为在家里攻击嘲笑她的人比较的少。
在外面是所谓的至亲家人和外人只要是有一个人起个头，小羊就会成为是肆无忌惮的嘲讽的对象。爸妈只会是煽风点火，绝不会有为了小羊撑起一片天空的意思。一个不被庇护的孩子自然是接唾沫发恨的好去处。
在家里，只要是面对这么几个人的嘲讽就好了。
记忆中，妈妈没有笑过，却是经常看见她笑的侧脸，那是对爸爸对弟弟的。
见着小羊都是咬牙切齿的。
小羊拿起来电话。
“哥。”
“小羊，怎么了。”孙博洋有些的意外。小羊是有鼻音的。“感冒了，还是。”
“让聂朝阳回来。”
“怎么了。他不在我这里。”孙博洋平静的说，小羊在他这里一直是听话的。
“商场上的虚假套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动心思你比不过我，让他回来，不要再接触他。”小羊直接是挂了电话。
害怕回家这件事情她只跟孙博洋说过。
为什么，这些垃圾情绪要去沾染自己的朋友。她想拥有一片干净的，自己的意识建立的天空。很难吗。
“不是我。”聂朝阳正在电脑前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手指头都是因为握着鼠标有些的变形了，他打游戏都没有这么卖力过。
“小羊很聪明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孙博洋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你，你真的要。”聂朝阳还是不放心。“她，她会不高兴的。”
“我这才不能让她一辈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