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他身上还带着他妻子修的荷包,而且十分看重的样子,怎么会?”
“那谁知道去,没准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呗?男人不都这样吗?”说完似乎是想起面前这个也是她口中的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走了。
竹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也不是个“真男人”。
那接下来就去那个钱寡妇的家中问一问。
结果去了哪儿,却发现钱寡妇不见了,问了邻居,只说她从一个月前就不见人影了,但她之前说自己要去长安过好日子了,可能是已经走了吧。
去长安?
难不成林迢等的人就是她?
线索在这里重新连上了,但显然林迢没有等到人,那么极大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钱寡妇路上给耽搁了,晚到了几日,第二,她死了,这死的原因就有好几种了,可能是路上遇到了山匪,可能是被黑心的船夫扔下了船,也可能,她根本没来得及离开福州,就被人杀害了。
竹桑越是想,就越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那凶手嫌疑最大的,就是此时还在伤心的秀莲,但也未必,毕竟如果钱寡妇可以勾搭林迢,那也可以勾搭其他男人,而且在邻居的口中似乎对她的评价也不是很正面。
钱寡妇的屋中很干净,衣物还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倒是符合她那个去长安的说法,但是竹桑却在床角的木料缝隙中,发现了一点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看来确实……
回到秀莲那里,她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竹桑直接发问,“你知道林迢和钱寡妇的事情吗?”
秀莲捂着脸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撒谎,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在听到我的话的时候,应该首先感到疑惑,可你没有,说明你一早就知道了……让我猜猜,荷包里的毒粉是你放的,对吧。”
原本还在掩面而泣的女人瞬间停住了,她慢慢地放下手臂,居然笑了起来,跟在竹桑身后进来的江煜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秀莲起身,坐到简陋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以前说过的,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即使我瞎了眼睛,即使我是个残废他也会照顾我一辈子,可是他骗我,那天我看见了,他进了那个贱人的屋子……我知道他最爱花生米下酒,每天都得来一顿,于是我就把毒粉下在菜里,可是后来我听到他说要带那个贱人去长安,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回来却跟我说他长安有个亲戚给他寻了个好差事,等他安定下来就接我过去,”秀莲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梳头,拿出抽屉里许久未用的香粉和胭脂,慢慢地上妆,“我在他的荷包里洒了毒粉,我太清楚他的习惯了,他绝对会死的,他走之后,我去找了那个贱人,她居然还敢跟我炫耀……她怎么敢跟我炫耀!”
秀莲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所以我杀了她,然后把她的尸体埋了起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