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举人痛心疾首:“芳姐儿嫁的燕家确实是超一品的侯爷家里,确实是比一个七品皇商强多了,可是再怎么强,那也只是一个妾啊?别说嫁的还是侯府的嫡次子,将来爵位跟他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就是将来燕二公子将来也封侯了,那封妻荫子,也是封他的正室夫人啊,跟芳姐儿一个妾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一说到这个“妾”字,韦常功脸色更加难看了,其实对于女儿弄的这一手,他也觉得深深丢脸。可是事到如今,他怎么能不挺自己的女儿呢?
韦常功只能说:“是啊,将来燕二公子就是当了国公,我们家芳姐儿也没有受荫封的道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那个命妇的称号,也不过就是面子上好看,哪里有像现在这样,我们铺子借着侯府的旗帜在北地铺开生意来钱实在呢?”
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吭声了,韦二把头一甩:“哼,就芳姐儿做的那样事情,要不是还给家里带来了好处,怎么都够沉塘的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要紧的是要把这个事情压下来。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事情要想不闹出去,就要何家闭嘴退亲。可是,何家现在还像前几个月那样能随意拿捏嘛?我们哥儿两个去了,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狄都头给压制的死死的。现摆着荣县令可是向着何家的。在苏城的地界上,还不是荣县令和知府大人两个最大?以前,知府靠着巡抚大人,压制荣县令还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巡抚公子在苏城地界上受伤了,巡抚大人正恼知府大人呢?哪里还给知府大人当靠山?”
韦三这个时候说:“你们光想着芳姐儿靠上了京城勋贵世家燕家,怎么不想想,荣县令可是也出身京城世家荣家啊,现在荣家还有一个荣妃在宫里呢,那可是娘娘啊。我们怎么能敌得过。再说了,你们听说了没有?京城里,何家那个大姐儿,当贵人那个,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连升几级,成了何嫔娘娘了。”
韦举人这个时候,又卖弄开来:“是嘛?我也收到风声,都说我们苏城也出了一个娘娘。以前,我们都羡慕何家一个商户人家,居然也能送女入宫,成了贵人娘娘,我们都说他是皇亲国戚。其实,那是大家伙儿抬举他,正经,这贵人品级并不高,哪里能算上娘娘?何家更是沾不上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何嫔她可是成了嫔了。我们大夏的祖制,后宫,一后,六妃,八嫔,这都是固定的。都是可以成为一宫娘娘的,是主位。至于贵人,美人,充容,修容,昭仪那可是多了去了,多少个都行。”
“哎,这回,何嫔虽然还不是六妃之一,可是,在宫里已经能数的上号了,何家还真的要成皇亲国戚了。哎,可惜,我们韦家与之失之交臂啊。”韦举人痛心疾首。
听到韦举人的解释,在座的大伙儿更是恼火了,这韦二差一点都要骂出来了,能和皇家拉上关系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还准备跟人家结仇,这多气人啊。他浑然忘记了,他前两个月还帮着巡抚大人的儿子对付何明耀呢。
韦三想了一下说:“何家已经度过了艰难时候了,眼看着,他们家大姑娘在宫里位份上来了,他们家四姑娘又是那样一个难缠有才能的。凭着何家这几个小辈,几乎就能看出来,这何家不可小觑,我们不能结亲,也不能结仇啊。大哥,你看看,还是把聘礼还过去吧。要是可以,最好再丰厚点,描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