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一笑置之,“路上捡的。不知道什么品种,养着随便玩玩,不差它几口口粮……”
趴在墙角阴凉处的老黑狗,陡然站起,瞬间竖起毛发,“汪汪汪”冲着领主叫嚷着,似要把领主驱逐出它的领地。
要比起来,老黑狗的体型未必小于领主,只是它的肌腱松弛,鼻孔上方的长毛半秃脱落,衰老之态显露无疑。
领主只是冷冷的盯视了它一眼。
老黑狗吓得一阵哆嗦,“呜呜呜”趴地,夹着尾巴,两只前爪护住狗头,瑟瑟发抖。
“领主!别仗势欺人啊,大黑老是老了点,可守护我家六七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他带着领主来到大黑狗身前。
蹲下身,摸了摸大黑狗的稀疏长毛,“以后,你们俩就是同志关系了,一个战壕的,明白吗?不许搞内讧,要一致对外。”
领主傲然蔑视。搞内讧,不存在的。
大黑狗还是那般怂样,狗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委屈声。
杜普犯愁了,领主以后和他一起生活在院子里,大黑还不得吓死。
得!用生命点帮老黑狗提升下……
他也不知道提升的是啥。
反正,很有效就是。
朝老黑狗扔出一点生命力。
老黑狗瞬间起身,摇头摆尾想靠近杜普。却还是惧怕一旁狗视眈眈的领主。
杜普又扔过去一点生命力。
老黑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衰老期回到了盛年。
“嗷嗷!嗷嗷嗷!”老黑狗的嘶叫声也变得洪亮有力了,它虽然仍带有几分惧怕,但却敢于愤怒的朝领主竖直尾巴。
气势和斗志上来了,干不过也要干。
直到这时,领主才开始正视大黑,它忽然朝大黑摇起了尾巴,两只耳朵后倾,嘴巴伸出微微翻卷的舌头。
以上动作,全是狗狗们表示友好的动作。
大黑狗瞬间接受了领主传递的友谊,它的鼻子发出“弗弗”的哼哼声,迫不及待的摇起欢快的尾巴。
“这就对了。都过来。”
两条狗靠近他,一狗摩擦着他的右腿,一只狗用头摩擦他的左腿。
杜普伸手轮流抚摸着。
领主聪明地转过身,将屁股靠在主人身上,这样子它的头就与主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以这种方式站立能使主人更方便轻松的抚摸它的背。
大黑狗马上抄袭模仿。
“咦……这大白狗是、是……”托合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并一改他标签式的慵懒样子,脸色难得激动,“小普子,它是哪儿弄来的?”
“大爷您知道这是啥品种?”杜普呵斥两条狗“坐下”。
这一次,轮到领主模仿大黑了。
大黑的眼睛里满满的骄傲。
托合提围着领主转了几个圈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领主,“我也说不准,好像有点像我爷爷讲过的神犬。”
“神犬?您没见过?”
“打我父亲那辈就没了……”
“它像不像天山獒犬?”
“獒犬能跟它比?”托合提鄙夷的摇头,“传说中的神犬,整个疆域就一只。我爷爷当年在白山派喀喇玛特家族当跟随,管家、跟随、厨师、匠人、仆役都住一个大院子里。其中有个跟随的地位最高,不下于管家,就是他替王爷侍候着一头神犬。”
杜普给老托合提点上香烟。
“据我爷爷说,那只神犬通体雪白,四爪踏黑,神态威武,财狼虎豹闻到神犬的气味,立刻掉头就逃……”
杜普听托合提大吹特吹一阵,忍不住打断他老人家的回忆,“您就一句话,我这领主,是不是您爷爷见过的……那啥神犬?”
“我又没见过。”托合提翻白眼,“要不你去问我爷爷去。”
“得!您慢慢待着。”杜普把领主引到自己房间,安抚它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毕竟是个全新的环境,领主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他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先去厨房,交代来自鄂省的爱华阿姨把冰柜里的三十斤猪大肘全蒸了,不用上任何调料。
走进果园,发现杨秉照陪坐在父亲身边,替不擅长交际的父亲照顾客人,又是倒酒,又是敬烟,看到杜普,他连连招手,“过来,这边来。”
杜普走过去,“爸!秉叔!各位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