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俟潇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两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该隐摸摸自己肿着的脸，决定也不说话。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看了对方一眼，顾俟潇率先躲开他的视线。
“对不起，队长，之前是我太任性了。”顾俟潇顿了顿，开口道。
其实穆莳从魇中将她救出，就能看出其实男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若是真的想弄死她，何不把她直接丢在魇中，任她自生自灭？
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弄进STANT，又是何必。
只不过……
顾俟潇抿唇，双手微紧。
她在意的，是穆莳隐瞒了她。
自己很不喜欢这种隐瞒，却说不上原因。
陌生的感觉，一遍遍地冲击着顾俟潇的心。
这也难怪。
前世今生，顾俟潇从未经历过爱情。
甚至于友情，都是在进入VOLG以后，从乔楠楠那里学到的。
她本身就不擅长和人相处。
更何况，在顾俟潇的认知里，她和穆莳，现在的身份是两个男人。
而穆莳，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的。
他没有断袖之好，也很讨厌这种感情。
顾俟潇心里清楚。
所以下意识地，将那一种可能性排除。
穆莳垂眸，听着少年有些别扭地道歉，心口憋着的气散了，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从心头爬上眉梢。
男人心里叹了口气。
顾俟潇啊顾俟潇。
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劫。
喜欢的滋味，暗恋的滋味，是磨人的，是酸涩的，可偏偏那涩中带着的隐隐的甜蜜，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甘之如饴。
“潇潇。”他低低地说了句，“你只要记住，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与你为敌。”
若是真的有他们敌对的那一天。
顾俟潇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他丢盔弃甲。
一败涂地。
可，佛说，亲爱的。
他甘愿。
男人沉沉的声音绕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顾俟潇愣了愣，精致的眉眼上携了一抹暖意。
像是落日的余晖，令人惊艳，却并不灼人。
“嗯。”她低低地答道。
穆莳，你知道光吗？
从魇中，自黑暗深处升起的光。
是唯一的，让人心存希望的。
知道没有了光会发生什么吗？
顾俟潇心里念了一句。
没有光的时候，连影子都会离开我。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窗外的阳光透过来，斜照在书桌上，地板上，还有站立的两人的肩头。
身姿挺拔，白衣翩然。
我信他。
一个念头同时在两人脑海里响起。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再无芥蒂。
这是日后，赛场上并肩作战，令人闻风丧胆的“双神”的开始，也是血族与血猎，抛开千年恩怨，站在一起的节点。
顾俟潇，穆莳。
这两个名字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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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神（磨刀）：为什么打断我的表白？
茶茶：你冷静，那是该隐做的。
穆神（冷笑）：那是你安排的。
茶茶（哭）：我不是让你和潇潇重归于好了吗？
穆神：就这？
茶茶：给福利，我给福利还不行？
穆神：我要媳妇。
茶茶：潇潇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