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慰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几句话,又能帮到姑娘什么呢?
正值她难过之际,沈澜熙冷冷的声音,也落入她耳中:“海棠,你还记得我三年前被崔氏夺去的东西吗?”
“姑娘是说嫁妆?!”海棠猛地一窒。
她记得很清楚,崔氏成了姑娘的继母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着“母亲”的名号施展手段,借“代为保管”的四个字,堂而皇之地占去了先夫人给姑娘留下的大半嫁妆!
“是嫁妆。”沈澜熙颌首,“我想要回来。”
“真的可以吗?”海棠微怔。
“既是代为保管,为何不行?”
海棠咬唇:“可崔氏的代为保管,并不真是保管。”
说是代为保管,谁不知她崔氏安的什么心?
自己出身微末,没法儿给两个女儿备好嫁妆,就把主意打到姑娘这儿!
“我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沈澜熙嗤笑,“可既要入王府,又要谋嫁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她崔氏,又凭什么把本不属于她的都占了?”
“姑娘说得是,崔氏当年不过是…”
恐引自家姑娘伤心,话至一半,海棠便把后半部分咽了回去。
但心中,到底是意难平。
如今的当家主母崔氏,当年只是因家道中落来沈家借住的表姑娘。是夫人和老太爷心善,才没打发她走,让她日复一日地在沈家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