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猛然多了一件龙袍的沈澜熙:“?”
没听说过,帝王朝服还用洗的啊...
天子朝服,向来都得用“衣不过浆,珠不过水”来示尊贵。
所以穿脏一套,就把一套封存入库,绝不清洗,直接换新。
也就是普通常服,会被拿去洗一洗,存放在柜,有再穿第二次的机会...
陛下今日一看就是下朝之后来的,没换常服。那她手里这件外袍是朝服,哪儿有清洗的道理?
“怎么?不愿意?”瞧她不动,萧辞钰又轻哼一声。
清悦声调入耳,沈澜熙立马回神:“妾并非不愿,而是这朝服绣纹沾水之后,恐不复光彩。”
朝服绣线珍贵异常,金丝银丝比之都算不得什么,哪儿能沾水?
她得先跟这人说好,洗坏了不能怪她。
“又没让你洗整件,只让你把脏处洗了。”萧辞钰淡淡扫她一眼,嗤笑,“一小块下摆不复光彩怎么了?这宫里除了你,大概也再没人说话时是盯着对方下摆看的了。”
沈澜熙:“...”
她觉得陛下在借机嘲讽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沈澜熙偷偷往上瞄了萧辞钰一眼。
没了外袍遮掩的陛下身材更显,巴掌宽的腰带轻易就将那腰肢的劲瘦柔韧全数勾勒而出。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他面上真挂着嘲讽。
收回目光,她便飞速跑走:“妾这就去洗。”
转眼,她就冲入后院,没了踪影。
萧辞钰轻哼:“胆子不大,跑得倒是挺快。”
周德舜换茶回来,瞧见的便是没了外袍还不怎么开心的主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