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白茵苒这么一提,沈澜熙在须臾间,忽又通透了许多。
皇位之争,都是要见血的。
失败者,结局大多都是一个“死”字,就算侥幸保命,通常也不会混得太好。
但晋阳王和尤太妃,例外了。
有这么个解释摆在面前,事情便愈发说得通了。
沈澜熙也觉得,从理智上来说,她现在应该表示赞同。但她心底,就是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奇怪念头在作祟。
萧辞钰萧辞钰…
他那个固执又别扭的性格…
连个摸脊柱骨的事都能跟她犟,那些个大事,他真的没自己的主意吗?
沈澜熙抿抿唇。
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旁人没瞧见的猫腻在。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做为好姐妹,光是瞧她神态,白茵苒便明白了大半。
“嗐…我知道的这些,大多也是从长辈那儿东拼西凑凑出来的。就连不少分析,也是他们无意间说漏嘴的呢。”她拍拍沈澜熙的肩,开导道,“指不定,你比他们厉害,想的也更贴近现实呢?”
“我…”沈澜熙报赧。
她想说自己哪儿有身在朝堂中的老臣们看得透彻。
但白茵苒却抢过了话头,率先冲她挤眉弄眼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瞧见的只是高坐龙椅的陛下,而你瞧见的,则是最普通的陛下。
“没有谁,会比枕边人更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