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抿唇埋进她的颈窝,蹭蹭她,表达自己的欢喜。
“别闹,这会儿头发弄乱了,你上朝可就真要迟了。”沈澜熙笑着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出,紧跟着端了碗清粥到他面前,“快吃,吃了上朝去。”
“上朝”二字一下子打破了萧辞钰心中的喜悦。
好不容易听心上人说句喜欢,可还未来得及与人亲近一会儿,就被告知,他该赶着去面对一群老家伙了。
想想陈首辅,想想董浩晨,再想想那些个板着一张脸与他谈论家国天下的学士大儒,萧辞钰满腔喜悦,一下便散了个干净。
他忍不住撇撇嘴,小声道:“上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不想去了。”
连“朕”这个称谓都被抛到一边去了,沈澜熙自然明白,这人只是又在使小性子,自己跟自己计较了。
是以,她也懒得跟他谈一些大意劝他,只是平平淡淡地同他继续往下聊:“用完早膳后,我也得赶着出去。此前一直念着你,竟差点儿忘了,今日正逢十五,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此前,宫中主位未定,晨昏定省的讲究也不多。只需在特定的日子,去向管事的妃子见个礼即可。
现在,太后归宫,晨昏定省的规矩,自然又被重新拾了起来。
不过,太后也没太多精力陪着年轻的宫嫔们折腾。所以这请安的事,还是减到了每月两回。
只要初一十五这两日按照规矩去延寿宫走一趟,便可以了。
“给母后请安吗?”闻言,萧辞钰总算捡回点儿正经神色,“她这人,吃斋念佛惯了,正大光明为难人的事,已经不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