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意此刻的大脑是不受控制的,他发疯一般的追逐着她的声音,她的体温。
饶是方亦深体格再好,昏睡了三天的身体是僵硬的。经不起他无休止的、疯狂的倾轧。
可是,方亦深想,总归是不会缺胳膊少腿。她有着同他一样疯狂的思念,需要宣泄。
想起了他们最难的时候,她更加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这一刻,他的心慌,他的失控,她最能体会。
所以,在这一场失控地宣泄中,谁也不会喊停。
夜已过半,半山壹号的所有人都静悄悄的。
许妈妈早早就将小曼拉回房间里去了,十一不见踪影,跟着君意回来的秘书也不知去向,大一和小一依然安安静静地立在书房里。
别墅的外墙上有一只求偶蛐蛐,叫个不停。
内院的花丛里蹦出了一只,发出了好听的歌声,回应着墙头那只蛐蛐的深情。
墙头的蛐蛐只跳一次,就进了花丛里,迎接它的春天。
两只蛐蛐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仔细去看,两只蛐蛐在大片的叶子上舞动着,像打架又像亲热。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如主卧里温存的两人,不知餍足。
许久过后,“咕噜咕噜”,方亦深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难舍难分的人。
君意从失控中回神,“噗嗤”一声笑了,从她身上起来,抱着她向浴室走去。
“不知足的妖精,这么久,都没把你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