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边上的斐擎天又扫了扫门口的众人，待听到这话的众人稍微安静一些后目光转向寒雨：“寒雨仙子，你可知道他看重的就是你这个太玄大教灵门三仙子之一、以及在场众多帮主门主的身份？”
寒雨一愣：“怎么说？”
“如果你们这群人都死在烈风阳老仆手上，对谁好处最大？再想想群龙无首的晋阳帮派比起你们在的时候是不是更好剿灭打压？如果我没猜错……”
说到最后，他转头看向斐擎天：“……现在晋阳的城防军和百里外的其中一只大军应该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出战了吧？”
“你……”
听到这话斐擎天终于面色微变就要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张无敌突然板起脸对他露出几分冷淡的敌意：“说，你是不是要脱离我张家？圣火令的失窃和你有没有关系？说出实话、如果答案令我满意，那么即使那老仆来了我也有把握救得你性命，如若不说或者说谎……明教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什么？
圣火令失窃和斐擎天有关系？
人群中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萧沙惊愕的和周边的人一起看向斐擎天。
作为圣火令新主人的他在先前曾想过有可能是烈风阳的老仆为了报复偷走的圣火令，也想过其他的一些可能，却从来没把怀疑的心思用在晋阳城主身上过。
这个结果让人意外，哪怕这话是张无敌说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张家的人监守自盗这种事情就连张家的人都不清楚，他和四周的人如何得知。
被张无敌这么看着，没料到自己的打算被人知道且说破的斐擎天面色铁青犹豫挣扎了几下，最终摇摇头：“张师弟……脱离张家的事情我也是迫于无奈、而关于圣火令失窃则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你果然想脱离张家”
嘭……
张无敌一用力手里的酒杯顿时被捏得粉碎，大怒之下他身上不经意散出一股阳刚真气冲击四周，怒视斐擎天：“既然如此你还敢在我面前施展乾坤大挪移？”
“我张家抚养你长大、传你武功、替你娶妻还帮你在朝廷谋了个城主的位置……我要知道理由，我要知道我张家是哪里对不住你？你可知道为了这个城主的位置我们张家付出了多大代价？”
“说，我要知道理由！”
最终狠狠一巴掌把面前的桌案彻底拍得粉碎，张无敌不顾手上的油污越说越怒死死盯着斐擎天的脸上竟显出几分赤红，他边上的一直低调的武华也抬起头看向斐擎天，那冷峻的脸上亦现出几分怒色。
边上，看到两人反目的众人都十分诧异，虽然先前大家都能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有问题，可谁也没想到斐擎天居然是要脱离张家。
萧沙也是一样，要知道张家虽然只是北冥家的附庸但也是大离王朝排得上号的大家族、被其掌控的明教势力也不小，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和张家攀上关系，他居然要退出？
这种退出和门派中的叛徒根本就是一个样的，而且他还是人家辛苦扶持出来的城主，在朝廷和江湖对立的情况下，是个人都能想得到张家从中付出的代价是何等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