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势力向来讲求证据确凿,他虽然很少见朝廷中人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要自己有理,即使是朝廷对自己也无可奈何,岂料江沙下一句就让他从天上坠落到地面。
眼见他气势高涨,江沙眼内现出几分厉色,突然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陈家的某个高手痴迷一本秘籍,这事你怎么解释?”
秘籍?陈家?
司徒空脸上的傲意和笑意瞬间齐齐僵住,本来颇具自信的一颗心一下变得冰凉。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得到的消息中根本没有对陈家下手,毕竟陈家离司徒家太近了、兔子还不迟窝边草,三十多年前的长风剑派一事就出了岔子,此后谁还敢这么干?
只是听江沙这么一说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了,毕竟那是不属于他掌控的力量,而真正统领那股力量的正家主也根本不会和他商量这些事情。
他的神情落入江沙眼中就似落入陷进的罪犯、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已经足以证明很多事情,看着的江沙面带厉色起身就要说点什么。
此时,外面一个穿着盔甲的护卫急匆匆跑来于堂外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道:“禀老爷,陈家……”
“滚出去”
蓦然,一道强横内劲隔空而出,将修为只有蓄气后期的护卫‘嘭’的一下击飞倒飞出去数丈,狠狠撞在外围一根石梁上落地吐血。
一招击飞护卫的江沙缓缓走到司徒空身边,一字一句的道:“你可知这么做会害了人家一家人?”
“你……”
司徒空微微退后两步、还要狡辩,江沙又道:“你可知当年的长风剑派上下因为此事而亡,死了多少人,造就多少血泪悲剧?”
司徒空心下大震再急退几步,岂料江沙丝毫不让的更是逼近,怒道:“你们还派人追杀他们唯一活下来的几个人是吧?你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呢?说说如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徒空再退两步猛然脸色一变,怒视江沙:“你这人当真莫名其妙,我好心招待却不想是引狼入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阁下若是要对司徒家动手不妨直接划下道来,我司徒家就算片瓦不存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你们也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我司徒家声名远播,从此以后江湖人再看待你们可就没有以前这么和善了。”
“那又如何?”
按理说朝廷讲政绩、一般情况下都不大愿意出兵讨伐大家族,因为不但会让自己伤筋动骨还容易令其他家族为之心寒。
司徒空本以这么说能拖延一点时间调兵布防,岂料江沙对此丝毫不顾,大声道:“你们司徒家以名声为掩护做丧尽天良之事,当年和你们毫无仇怨的长风剑派如此,现在又开始对陈家下手,谁能保证以后谁又遭殃?”
他死死盯着司徒空、眼神狠厉、仿佛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说说吧,你们当年是如何引导长风剑派掌门寻找秘籍导致其最终发疯屠了自己满门的,在下很好奇啊!”
“干你何事?”
来自江沙的一连串逼问触及司徒空心底隐秘,一时心乱的他怒意勃发猛然一动,在江沙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一掌拍在江沙胸口,掌力强劲、堂内空气都猛然爆响、桌椅皆碎、更带轰鸣之声刺人耳膜。
也就是在此时,一行几十人的队伍出现在两人都未注意到的堂外,其中有男有女、有下人有媒婆,可其中将近一半的人已然脸色铁青,因为他们都听到了先前的那番对话。
而他们,正是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