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沉沉，声音染上一层沁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说罢，骇人的目光幽幽转向他，一字一句顿着道，“现在，滚出去！”
眼见的那医生要被气走，韩以忆不得不开口，向他道歉，“抱歉，他现在绪不是很稳定，但能不能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旋即，看着他脚下涌出的血，一阵心疼，但表面上也就是皱了下眉而已，“还有他的脚，也麻烦叫人过来处理一下吧！”
医生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
……
“碎片都扎进去了，而且扎得很深，取出来的话可能会比较痛。”
韩以忆在一旁，看了看臭着张脸的男人，感觉积郁了二十来年的火气全被他勾出来，偏偏现在还得顾及他是病人的份，不能对他怎么样，郁闷极了。
“护士小姐，没关系，你尽管弄，他不怕疼的！”
韩以忆露出一抹笑容，看上去像个小恶魔。
夏寒低低的开口，“是，我不怕疼，你尽管把我的皮划开，就算剜出来，也无所谓。最好弄得血模糊……”
语气有多平淡，描述的就有多血腥，正准备动手的护士听到他的话，起了一鸡皮疙瘩。
就连韩以忆，她也觉得这话说的实在血腥。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轻点，不然伤筋动骨，得好几天才能走！”
走去哪儿？黎顿吗！
四周的空气骤然一冷，以夏寒为中心的低气压扩散开来，气息沉暴虐，一触即发。
他低敛着眉，没再出声，心比刚刚还要不好，绪全写在脸上，就是为了让某人看到。
可是，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处理的伤口上，哪有空理会他肠子里的弯弯绕绕，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取出了扎得较浅的四个瓷片，接下来要取更深一点的了。
可是就在小刀即将碰到他脚掌的时候，他忽然把脚缩起来，没有征兆的，让韩以忆和护士齐齐愣住。
他面无表，也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味，拔的坐在那儿，目光沉着，“好了，剩下的我不想取了！”
韩以忆有点生气，“把脚伸好！”
他摇头，闹脾气，“我说了，我不要！”
“不是说我不会疼吗？那就这样好了，反正也不会死，你说呢！”
面对冥顽不灵的夏寒的时候，韩以忆觉得心力交瘁，但念在他受伤的份上，忍着脾气，尽量控制声音的平静，“我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你看不出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看不出来……所以，直说很难吗？”
话落，目光灼灼的看向她，隐含着微弱的希望，然后沉稳的眉心不由自主的蹙起来，“那个答案……是什么？”
韩以忆心头一紧，又气又恼，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恼他，觉得莫名委屈，“你知道这个问题，本就意味着背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