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煮的?”
声音缓慢并且沙哑,不似平惯的公子音。
韩以忆撇了撇嘴,“怎么?嫌弃啊!”
微挑的眉梢泛着冷意,夏寒有预感,要是他敢认同,这妮子会立刻暴走!
别过眼,哄着她道,“没有,我很喜欢。”
韩以忆,“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又给他喂了口,手里握了张纸巾,细细给他擦嘴。
这家伙干净的要命,视线落在他衬衣沾染的酒印上,不动声色道,“喝了多少,醉成那样,嗯?”
这个人,要么不喝,一喝一准出事……
言简意赅的回,“一点。”
韩以忆掀唇,冷冷睨着他,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子么?!
“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么”,韩以忆站起来,收拾碗筷,“要不然我会担心。”
收拾好了,看着他道,“要是累,就再休息一会儿。”
修长匀称的手指蜷着,等她离开房间,撤了力气跌在靠背上,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头,牙关紧咬。
感觉……哪里不对劲?
该死!昨天我都干了什么?
韩以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点湿润,在卫生间冷静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异样了,才转回去找他。
手里端着一盆洗干净的水果,手上残留着未干的水渍。
“今天你乖乖躺着休息,要做什么可以跟我说,嗯?”,她拿起苹果削皮,动作很笨拙。
他安静的看着,刚被白粥润过的唇色慢慢褪成白色,苍白的白。
“你喂我!”
他把手藏进被窝里,黑白眼睛透亮,饱含期待看着她。
韩以忆拿他没办法,心软之下,拿了勺子。
“那你也别走,就呆在我旁边,好不好?”
“……我还能去哪儿?”
韩以忆无奈,忽然觉得他幼稚,拧着的眉舒缓下来。
难得的安详,片刻后,脑海中忽然浮现他喝醉后的话——不会了……
“怎么了?”
韩以忆怔然,落在肩上的长发一抖,站起来,“没……”
丢下手里的东西,慌张的往外走,“好像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夏寒盯着她的背影,眼里不由自主染上一层心疼,声音有点颤抖,“忆忆……”
……
一天时间过得飞快,心惊胆战却温馨无比。
夜深了,韩以忆最后给他量了次体温,才彻底放下心来。
“应该是退烧了,不过还得好好修养几天才行……”
她自言自语,夏寒勾唇,来了兴致,“忆忆,我觉得头很重很重。”
男人装起病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眉心微微拧起,俊冷的眼微眯,处处染着病的滋味。
“怎么会这样?”
她慌乱坐下,再次试探他额间的温度,睡衣上的飘带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去,时而挡住他看她的视线。
等看够了她紧张的表,适时握住她的手,声音虚弱,“应该是后遗症,不用担心。”
韩以忆,“那怎么可以!”
她着急之下,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好……”
半个英文字母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抢走了手机,强制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