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细长的手指捻着头发丝细的针孔,在冷色灯光下,反出幽冷寒光,打在瓷白脸上,平添几分凌冽!
阮佳梦在一旁五味杂陈,想帮忙却插不上嘴,干着急!
这话,已经变相承认了他派人去孙或剧组干些偷鸡摸狗勾当的不争事实。
虽然,在娱乐圈,这是人心照不宣的事,但被人这样**的拆穿,见到的人都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干就干了,没被人发现是你本事高……要是被发现了,那就只能怪自己手脚太不干净了!
阮彭泽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这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对方早就挖好的坑中,又又损,甭提多憋屈了。
女孩干净的眼眸人畜无害,让人毫不设防,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简直是天生的防御堡垒。
阮彭泽没错过她眼中一闪即逝的乖戾,瞳孔一缩,继而听见她清脆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吃点苦头?人都说你阮导雅量容人,却没想,你却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真不知道你拍摄的那些拿奖的电影,里面究竟掺杂了多少水分,又有多少人在你手上吃过‘苦头’?”
一石惊起千层浪,被韩以忆这样一说,人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似的,个个醍醐灌顶。
真没想到,阮彭泽居然是这种人!
“各位,我还有事,就先离席了,你们尽兴!”
“我也是……”
人陆陆续续走得精光,等包厢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诺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五个人,韩以忆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爸,我们怎么办?”
阮佳梦看着半开的门,心中烦躁。
这一切都是韩以忆造成的……都是她!
阮彭泽上前一步,脸色沉沉看着关青芸,“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孙或在一旁蓄势待发,警惕的盯着阮彭泽。
沉默,良久的沉默。
只见关青芸站起来,挑着唇笑,眼神意味深长。
继而视线落到那杯她碰都没碰过的酒杯上,嘴角的笑意愈发讽刺。
阮彭泽见状,视线一凝,心头一跳,暗道:不会被她知道了吧!
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酒杯端起,摇晃了几下,只见腥红的液体沾着杯壁染出一层诡异的颜色,过分的红。
她摇了摇头,好笑的开腔,“姓阮的,你下迷药的功夫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估计是这地方偏僻,只能买到这种低劣的迷药,所以下在酒里不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孙或闻言,暴怒而起,“姐,你说什么?这酒里有迷药!”
“阮彭泽这个龟孙……”
阮彭泽下巴微微抬起,视线毒,“你说这酒里有迷药,有什么证据!”
不见棺材不落泪!
终于,关青芸最后一丝耐心也告罄了,用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就是阮彭泽收买了服务生往她酒里下药的画面。
“你个混球”,孙或没看完,一巴掌招呼过去,压着阮彭泽,两个人扭打到一块。
敢当着他面给他姐下药,胆子真是大呀!
“够了!”
孙或掐住阮彭泽的脖子,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想想,他还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