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瑜伽房出来,韩以忆便满脸赤红,一半是累,一半是羞。
被忽悠的彻底,她还差点没赔半个人进去,别提心有多糟糕了。
中途别休息,她压根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
骗子!大骗子!
“忆忆”,夏寒追上来,素来寡淡的眉眼敛着流光溢彩,是心满意足的得意。
不想理他,闷着头往前走,心扶着栏杆,腰酸背痛,估计得好几才能歇过来。
他大步追上来,眉宇间没一点疲累,反倒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的紧!
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他把悬挂在手臂上的黑色大衣抖开,仔细给她披上,大衣过长,直接下到她腿弯。
修长匀称的手指像在摆弄一件艺术品,乐此不疲,抬了眸,忍不住打趣道,“韩姐不会这么气吧,嗯?”
不就是被他“轻薄”了几下么,应该不至于冷战吧?
目光温沉,她眼梢半眯着,敛着稀碎的倨傲,咬着牙直了腰板,不瘟不火的,“这位先生,我现在不想和你话,嗯?”
威胁归威胁,偏是一点威慑力没有!
话音刚落,他反倒是笑起来,浓墨的眉上挑着,沾染上微末的欢喜,流光溢彩,是梧桐花开的好看。
她觉得没面子,眉间轻蹙,不悦的紧。
轻“哼”一声,转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从背影上看……无!
摇头失笑,不自的。
夏寒回过神,马上跟过去,踩着她的脚印,亦步亦趋,始终和她保持距离。
这副心翼翼的模样,倒是乖巧的不像话。
她回过头,手还插在大衣口袋里,巴掌大的俏脸是面无表的冷,眉眼敛着,氤氲着很难招惹的野气,“你干什么?”
脸上郁闷的表还没扭转过来,此刻瞧上去略显僵硬。
他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气,慢慢朝她走进,指尖微暖,勾着她耳边的头发把玩,温温的,“跟着你呀!”
想看看,她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的韩以忆的……
无声沉默了一会儿,他承认自己举手投降了,在她面前是没一点骨气和耐心。
长叹一声,护着她后脑往怀里带,谦谦温良的贵公子,偏是低声下气,“我错了,嗯?”
每次都是这样,回回惹毛她,再用一句“我错了”就要她无条件原谅。
试问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纤细的手,慢慢放在他肩膀上,推开后,不瘟不火的开口,“我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话!”
手指交叉在她背后,确保她不会趁机溜出去,这副无所谓寡淡的表,明显是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桀骜不训的紧!
就任由怀里的人挣扎,不动声色的把她往角落里,最后抱住,得偿所愿,心稍安。
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还有一只手攀着她脖子,固定住就不让动了。
“……好了。”
语气,偏浸润着和强势动作不一样的温和,敲在耳膜上,能润到人心底去,是扣人心弦的蛊惑,“时间还早,我带你去按摩,就当是赔罪,好不好?”
挣扎无果,视线便呆滞住,看着地面突起的石块,貌似没听见他话。
不是没听见,只是懒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