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拿在手中一看,果真是一迭白纸,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纸质不那么细洁。翻过来一看,两张粗纸一一下将这迭白纸夹在中间,一边已用线钉了起来。乍一看,还真象是一本。随手翻了翻,只见其中各色纸都有,或粗糙些,或细腻些,厚薄也不一,却都是白纸,纸既无字迹,亦无图画。他读不多,却也再没见过哪本是用这样零乱的纸装钉而成的。
丁五道:“师弟,你可不要笑话我!”韩一鸣将那迭白纸放在一边:“师兄说哪里话!”丁五道:“师弟若有空闲,也请师弟前来助我!”韩一鸣道:“师兄不必客气,有空我就来。只不过我不怎么会画,写字倒还马虎。”二人谈了一阵,丁五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看了看,道:“师弟你坐一阵罢,我不陪你说话了,我要做饭了。”
韩一鸣道:“师兄,我可能帮得师兄什么忙?”他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五谷不分,也不识家务,只怕会越帮越忙,但已脱口说出,脸不禁红了起来。丁五笑道:“不必不必,我自己一个人尽够了!”韩一鸣恐怕自己在一边,妨碍他忙碌,连忙站起身来:“师兄,我出去走一走,待你忙完了再来。”丁五卷着衣袖道:“嗯,也好,过会儿你来我们一起吃饭罢。”
韩一鸣翻过山脊,走到幻镜湖边。幻镜湖波平如镜,小乖,果然不在。也不知它去了哪里?韩一鸣着实是有些担心,它若在此地,青龙还不敢对它怎样?离开了这里,只怕青龙不会放过它?在湖边站了一阵,对着湖边的游鱼看了一阵,叹了口气。小乖在日,这里便是它的天下,鱼儿们都躲得无影无踪!看着它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也确实觉它太过放肆。此时它不在了,这里与自己的心里立时便冷清到了极点。
在湖边站了一阵,才转身回来。他翻过山梁,天边已拖了长长的红霞,丁五站在门前,对他招了招手。他身后的屋中已点油灯,灯光温暖,令人心安。
那日之后,韩一鸣有了闲暇,便到丁五屋中去。起始只有他一个人帮助丁五画他的宝贝。韩一鸣写字还行,到底也学了几年,虽说不能笔走龙蛇,但一手字,也还颇看得过去。至于描画,那便极是汗颜了。起始画了几页,简直不能一看。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愧对那张白纸,愧对丁五,也愧对了那本来长得异样美丽的宝贝。
丁五自来便是默默出力之人,从不开口求人。他要将所种的特异菜蔬都画下来之事传开,灵山弟子便来得多了。时不时都有弟子前来相助,韩一鸣来了两次之后再来,便见到别的师兄也来坐在田边地头,为丁五的宝贝菜蔬画图影了。来的人多了,不过几日,便画了十之**。